但她只在涂苒的下方留过一条“请这对妻妻尽情撒糖,也请注意安全”的评论,没给伍玥留评。
恰逢她和锦缘的冷静期,锦缘跟伍玥是好友,她留评会被锦缘看到。
说不出这是种什么样的“别扭”心理,她可以发很多仅锦缘一人可见的矫情图文,却不愿被锦缘看见她跟别人互动。
看着锦缘带来的东西,苏壹下意识差点说“谢谢”,幸好这两个字卡在了喉咙。
手信是苒姐和玥姐送给她和锦缘的,她不该对锦缘说“谢谢”,哪怕锦缘说的是“给你带过来”。
怎么会是“给你”呢?
锦缘,这是“给我们”的啊。
空气凝固,两人回避对方的目光不约而同都落在了茶几上,一人盯着手信,一人盯着郁金香,久久不语。
苏壹退了几步,把挨近校草的位置留给锦缘:“坐下说,好吗?”
拉开距离后,锦缘的目光才又移去了校草身上。
上周走出家门的那晚,她在这个沙发上坐过的最后一处,便是校草睡着的这处。
那时苏壹坐在她腿上,她们欢心地接吻,而后苏壹又学她设置了新的聊天背景她们和锦壹的合影。
这么久了,她好像跟苏壹都没拍过只有她们两个的合照。
欢乐世界的照片,生日晚餐的照片。锦壹…无处不在,也不可扭转。
她抬脚迈步,坐到了校草边上,像从前那样抚/摸它柔顺的长毛,眷恋地轻撚它的耳朵。毕竟,她也不知今日之后自己还会不会再踏入此地。
见锦缘坐下,苏壹懊恼自己忘倒水了。
“稍等下,我去倒水。”她轻踮着左脚绕过茶几想去厨房倒两杯水来,被锦缘叫住。
“你坐着,我去吧。”
“没关系的,我脚已经不痛了。”
已起身的锦缘瞥了她一眼,语气冷淡:“这点小事没什么好争的。”
“哦。”挨“训”的某人垂头坐回了沙发,锦缘训她比不理会她,更能让她心里舒坦。
两杯温水接来,苏壹就立即端起,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大口。就怕晚了一秒,杯子上沾染的锦缘的气息就消失了。
等她放下水杯,锦缘平静道:“说吧,你的解释。”
锦缘进屋也有十来分钟了,她的气息渐渐散发在空气中。苏壹深呼吸,闻到了令她痴迷的香气。
和郁金香清幽的花香不同,锦缘身上自带的香味更像是清冽的昙花。
一种是清风摇曳,一种是午夜沉醉。
她多想时间能停在这一刻,哪怕锦缘的心结还没有解开,哪怕锦缘还没有原谅她,只要能和锦缘同处一个空间,就足够了。
可时间有序也无情,不会为任何人破例,亦不会为任何人逗留。
她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往下说。
“我没骗你,我和许砚只认识一个多月,我们互有好感,却也真的没有牵手、没有拥抱,更没有亲吻或别的。你发现的那张证件照,我不知道它的存在,因为蛋糕卡和电影票到我手里后,我就没打开看过。那也是,我唯一留着的跟她有关的东西。”
“其实,我和她本来也没多少相关的物品。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跟她是通过网络交友群里的活动认识的。线下见面后,依然以网名相称,并约定好不打探对方的隐私,所以直到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才相互告知了姓名……”
这些语言,苏壹在脑海里组织了很多遍,也像背课文那样背了很多遍,为的就是形成大脑反射。
现在说出口,就能心无旁骛,平心静气,不让情绪被带偏。
锦缘静静地听着,偏头垂眸看着校草,手也一下一下地轻抚着校草的身体各处。
从为何加群、如何跟许砚配对,再到一周cp活动结束后的私约、内心挣扎过后的断联,苏壹都原原本本地讲述给锦缘,没再做任何隐瞒。
虽然隐瞒和撒谎有本质上的区别,但不论是善意还是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