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念及名字之人跪下一片朝圣上求饶,薛伟直言自己冤枉是受人所指使。
楚封就在这个时候被牵扯了出来。
“薛大人委实可笑,可是见现在已经走投无路,所以才将我牵扯出来吗。”楚封面容平静中带着少许温润,说出口的话不冷不热,听的薛伟几乎呕血。
他就知道,楚封这个人,岂是那么容易招供的!
“陛下,微臣方才所言句句属实,正是这个楚封,让微臣去诬蔑沉柯!他还承诺微臣,若是事成,少不了微臣的好处,微臣的在瑞王府的女儿还能成为瑞王正妃……”薛伟声音里透出一股沧桑,额头贴地,“陛下,微臣是一时冲动,如今错已犯下,微臣无话可说……但……但也绝不能放过这个微臣走上错路之人!”
“沉大人一事,全是楚封在后指使,微臣所言句句属实,还望陛下明察。莫要让他逍遥法外!”
“一派胡言!”一直静默不语的宁国公突然出声,“我宁国公府从先帝开始就一直兢兢业业,从未做过任何对不住吾朝之事!岂容你在此胡言乱语!”
“楚国公所言极是。”上座顾恒冷冷淡淡的开了口,“诸位也已经争论了一个早朝了,可还有什么要问?”
这一个早间,不仅还了沉柯的清白,那一桩牵连人数甚广的贪污受贿案也得到了最终的定论。争了一个早朝,本来证据就是齐全的,因为薛伟又白白争论了些时间,诸臣心中都清楚,眼下氛围沉重中透着诡异,故而皆一致不再开口。
即使再有问题,底下诸位也准备递折子上去了,而不是选择在眼下说什么。
顾烜也知道当着宁国公的面,也不该扫他老人家的脸面,但是现在不知道的是,楚封那事,宁国公知不知情。毫无疑问,宁国公一家是有功,顾恒就算是为了宁国公这个老臣,也不会直白的挑起楚封的事情,但是宁国公若也参与其中,那才是最糟糕的。
但是顾烜和顾恒,都还是相信宁国公是不知情的。那么仅仅是只有楚封一人,顾烜想,那就以婉转一些的方法来办了楚封,如果能让他不打自招就更好了。
回到瑞王府后,顾烜将早朝上的事情告诉了沉洛衣。在他回来之前,沉家清白已还一事,早就有人急匆匆的来告诉了她。
她内心激动欣喜,几乎就想要马上回去沉家,但是顾烜还未回来,于是她平静下来心绪,待他回来之后,两人说过话,顾烜就提出带她回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