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淡淡的皂荚味。她连鞋袜也换了,又将发上珠钗收好,再散下发髻时,却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那抹熟悉的幽香挥而不去,像是一张罗网,浅而淡,无孔不入,与她的发肤紧密相融。
阮窈心下微颤,手指亦不自主将发丝攥得更紧。
正当她将发辫重新编好的时候,柴门忽然被人敲响了。
妙静愣了愣,不禁与阮窈对视了一眼。
见无人应门,叩门声顿了顿,又响了起来。
“谁?”
妙静一面问着,一面拉开了门。
夜色中站着一个面容英挺的玄衣侍卫,盯着她的目光明亮如镜。
“敢问师傅,可有一位白紫衣衫的娘子来过此处?”他的嗓音冷而沉着。
“我并不曾见过。”妙静强忍着紧张,状若无事地答了话。
寮房中点着烛火,她身后也分明是空无一人,可男子的眸光落于地上,如同凝住了一般,压得她呼吸都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