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窈紧贴着他,很快便有些恐惧地发现,较之阴森而湿冷的佛塔,自己此时非但不似从前那般抗拒,反倒从心底里生出些艰涩的倚赖,如丝如缕,却分毫忽略不得。
他这人四肢寒凉,背心却是温热的一团,徐徐充盈着她。
“公子……可有背过别的女子吗?”鬼使神差般的,她忽然问了句。
“为何要背?”裴璋缓声道:“此举于理不合。”
时至今日,竟还能从他口中闻得这几个字……阮窈趴在他的背上,不由哑然。
裴璋约莫也知晓她所思所想,“可与你在一处罔顾礼法,我并不觉得悔。”
“便如你所说的独角仙人一般,”他顿了顿,又道:“难得欢喜。”
阮窈从前同他胡诌过的话太多,许多都是说过之后,转头便忘了。
她也不明白世上怎有人记性这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