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窈本也不会去等裴璋回,而是早早就歇下了。
约莫是因着又回到这片故地,她辗转入睡,夜深却忽梦起少年之事。
阮窈睡得不算沉,被身旁的人揽进怀里的时候,纵使那人动作十分轻柔,她却仍是一下子就醒了过来。
梦中模模糊糊的一切便如浸过水的墨画,晕染、消散。
而她在梦寐中,似是呢喃了句什么,原本抱住她的那双手臂,也瞬时收紧了几分。
梦也不分明……又何必催教梦醒。
实则她已经很少想起谢应星,总归他已另娶他人,而自己也绝不会沉湎于过去。
只是梦并不为她的心智所控,也许二人本该有着更深厚的缘分,如今虽然断绝了,却通过梦境再一次流泻出来。
睡眼惺忪之中,阮窈很快又跌入另一个梦。
不同于刚才的模糊,这一次,肌肤与口鼻的触觉都无比真切。直至她连腿都被抵开,才猛地睁开眼,彻底清醒了过来。
“我不要……”她嗓音还带着初醒的含混,这几个字也像是从齿缝里蹦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