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诉驸马何砚残害皇家骨肉,罪同谋逆。且公主身怀有孕,此举更是罪加一等,绝不可轻纵。
然而素来与何氏亲厚的另一政党则据理抗辩,同样言之凿凿。
端容公主虽是皇族中人,可出嫁从夫,腹中胎儿理应先是何砚之子,再是皇族后裔。
即便是公主,也该以夫为尊,若是判处何砚谋逆,未免有悖于纲常。可在卫国,谋害子孙之罪仅需服劳役即可。
胡太后气急攻心,头风都被激得连发了好几日。可是公主已然没了,即便非逼得何砚偿命也是无济于事,反会与士族生出嫌隙来,一时也没有妄动。
就在此时,御史台却有官吏旧事重提,一言激起千重浪,直指当年废太子一案与何氏脱不开干系。
萧衡年过四十,废太子萧定本是他的长子。
萧定的母妃黎婕妤身子不好,因病故去的那一年,萧定亲自为母妃择办丧仪。
谁想他挑的陵寝竟被宫人告发风水有异,太子分明是借丧葬行巫蛊之事,诅咒萧衡。
太子因此事遭到废弃,萧衡为着黎婕妤,并未取他性命,而是任由废太子落发为僧,不知所踪。
太极殿内,帝王鬓发灰白,像是一夜间苍老了十岁,一动不动地坐着。
“当年……是朕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