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唤落回,效用便是如此。”
裴璋漆黑的眼望着他,也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自言自语似的低声说道:“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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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军一事平息之后,裴璋便很少再出现于人前了。
军队有条不紊地向盛乐进发,除去某些必须由他裁断的军务,剩下的时间,阮窈哪怕只是一刻不在,他也要打发了人来寻她。
阮淮同样在军中,阮窈时常会去同阿兄待在一处,然后就会见着裴璋的人也跟过来,像木头桩子般杵着等,却也不敢出声催问什么,就眼巴巴瞧着她。
阮淮见此面色便是不好看,低声拉过她问道:“他可有强迫你?”
“并不曾有。”阮窈如实说道。
“我从前随阿爹去洛阳,倒也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那时瞧着还是仰之弥高,可如今只觉得此人过于阴冷,与你实在是万分不般配。”阮淮摇了摇头,即使知晓裴璋对阮窈有相救之恩,仍是忍不住去劝妹妹。
阮窈听完,眨了眨眼,也不禁回忆起头一回见着裴璋的时候。
那时摘折花枝辛苦制香,想要以此攒些银钱,她时常是忍着怨言在做。后来因为折花而遇上漫天大雪,冻得四肢发麻,便只好缩在存竹楼的檐下避雪。
天地间一片静谧,他随着茫茫雪色执伞而来,神姿高彻,犹如风尘之外的人。
她当真没有想过,自己会与他纠缠至深,以至于单单用爱或是恨都无法再说清。
想及此处,阮窈也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她回去营帐看他的时候,还隔着有段距离,便瞧见裴璋竟也出了帐,似是正在道旁等她。
入冬后的风一日寒过一日,若无必要,他是极少站在外头的。此刻身上披了件深青色的厚重氅衣,一张脸因为寒冷,远远瞧上去也是苍白如玉。
这半月来,裴璋的身子实在不大好。她依稀记得,去岁冬天他也是病了一大场,然而眼下并非是在洛阳,他整日病恹恹的,自己跟在他身边,自然也欢喜不起来。
裴璋也望见了她的身影,随后向她走来。阮窈不由加快了步子,待跑到近前,才有些埋怨地说道:“你怎的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