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中受了不轻的伤。
湖里画舫上的游人多为来此游玩的名士豪富,凭白被牵扯进这样的祸事里,又如何肯善罢甘休,连续闹腾了好些时日。
重风那夜听从裴璋的授意,好生不易才抓了名活口。何氏的人见势不妙,果断将何方作为弃子推出,一应罪责都让他担了,试图就此了结这桩祸事。
陆九叙侥幸未曾受伤,却也受了不小的惊吓,闹得十分狼狈,同裴璋商议这些事时仍是止不住一脸愤然。
“朝野上下真是烂透了,哪怕是天大的罪状,被这些士族出身的清官挨个审一遍,最后也要轻省三分。”陆九叙烦躁地痛斥,“何氏的人连你也敢动,可见猖獗成了什么样。”
裴璋神色淡淡,嗓音一如既往的清冷,“朝中现今无人可用,鲁郡平乱的担子最终还是落到了长平王身上。何氏身后有太后和霍氏相保,此次暂且动不得了。”
提及霍氏,他眸光微不可见地沉了沉。
陆九叙看了他一眼,继而又提起废太子的旧案来。
“那道观里的道士全*被灭了口,虽说死无对证,可任谁都能瞧出不对劲。此次回洛阳,不如先禀报给陛下。”
“还不是时候,”裴璋提醒他,“潜龙勿用。”
既无证据,便等同于要冒风险。且君权旁落,帝王便是相信,也是力不能支,反会徒劳生出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