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不配罢了。所以那夜……他们只想取我的命,皆因我并不配留在公子身边。”
“我又骗了公子一次,也自知如今公子厌弃我。旁的也算了,只求公子不要令我嫁给他……”她没了任何法子,只能放低身态,近乎是在哀求。
“如此……”裴璋神态温文地望着她,嗓音却微微哑着,“那么,谢家郎呢?”
阮窈面容略僵了僵,几乎是下意识的,便畏惧于他面前提起谢应星。故而她嘴唇动了动,迟疑着他究竟是何意,并未立刻接上话。
他眉目间那一抹浅浅挂着的温和,继而也消融了。
裴璋又想起了那一日。
温颂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数九寒天的雪籽,打得他面颊生疼。
他本有着卓越天资,这世间于他而言,除去某些人力不可及之事,便不该再有何愁苦。
女子的恋慕更无甚稀奇,他无所谓有,也无所谓无。
这缕情丝生而不易,却让他因此承受从不曾有过的羞辱。既注定求不得,他便要悉数奉还。
然而此刻亲眼见到她如蹈汤火、如履春冰,他却并无一丝快意。
犹如某种荒诞的咒术,他施加给她的苦难,又如返潮的苦水,加诸己身。
可是眼下提起谢家郎,他一眼就能看出阮窈神色的变幻。
对她而言最为信手拈来的楚楚可怜,竟会仅仅因为一个名姓而瓦解,唯余无措与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