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反复咀嚼。
她曾拥有过他,纵然未能携手走至最后,但她仍会长记他的好,也盼着他能好。
软弱与伤怀不过转瞬即逝,阮窈很快拾整好心绪,仍旧还是那个不可动摇的自己。
“阿娘,”她看了祁云一眼,“男子根本就靠不住。”
士之耽兮,犹可脱也,阮窈此回付出了这样大的代价,已然明白情爱并非是可以仰赖的东西,世上男子也并非像多数女子那般,甘愿被情之一字所控。
裴璋对她有情吗?她不得而知。
但此人行事自有他的一套准则与条理,一旦有何事物超出他的掌控,迫他偏离惯常的思维,他便显得如此易怒,如此矛盾,便是有情又如何。
祁云出乎意料地并未反驳她,而是有些无奈地压低了嗓音,“话虽如此,可既为女子,倘若不能够以美貌寻得庇护,那美貌便只会招致灾难。”
她知晓阿娘说得不错,可如今也没有别的法子,只能是见机而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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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风尘苦旅,种种辛劳也只能硬生生吞下。
好在她不再是孤身一人,虽说阿娘总是絮絮叨叨说个不停,可阮窈孤单了太久,除去偶尔的烦乱,更多时候还是因为阿娘在身边而感到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