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的刺,也不知是哪儿来的力气,下一刻就要扑上来撕咬他,竟是一副悍不畏死的模样。
上一回如此,是因为谢应星。而这一回,又是为了齐慎。
裴璋目光无比阴冷,沉沉盯着她裹在氅衣里的喜服。
衣缘上绣有鸳鸯与石榴的图样,绯红色艳丽无匹,在这暗沉的船舱中,鲜妍的近乎令他感到刺目。
倘若他一直病下去,兴许她真会成为旁人的妻,再由另一只手为她解开这式样繁复的喜服……
“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阮窈见他沉默,流着泪咬牙切齿地问,忽然拔下发中一支珠钗,“是不是要以牙还牙,才能两清?”
“两清?”
他咀嚼了片刻这两个字,额角的青筋一阵跳动,幽黑的眸中也浮上血丝。
裴璋不答话,而是一把将仍在哭骂的阮窈按住。
她无法挣开他的手。
二人的衣带很快就杂乱的交缠在一处,她用尽一切恶毒的语言咒骂他,却很快便无法再发出完整的声音,而是痛得浑身一个激灵,不断倒吸凉气。
透过一点稀薄的烛光,他看到她眼中盈满了泪水,像是盛着两池弯弯的月。
紧接着,这池月亮又被撞碎为花瓣,扑簌簌从眼中落了下来。
阮窈竭力试图推开他,于是裴璋抱着她转过身子,手紧紧握住她的脚踝,继而又去摸索着按抚她的肩胛。
那里有与他相关联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