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密报上的消息,监察院的院报,甚至是启年小组的密报都没有提到一字一句,如果不是有抱月楼通风,范闲都不知道,京都里又要上演一幕好戏。
当然,范闲也清楚,这件事儿不能怪监察院和启年小组,毕竟涉及皇族的颜面和天子家的家事,官方特务机构即便查到了少许内容,但在没有得到证实之前,又被内廷以及都察院御史监督着,真是无法空口白牙向自己报讯。
但抱月楼不在乎这些,在范闲手下的组织结构中,抱月楼更像是御史台,有风闻议事的自由——这封密报里提及大皇子要纳侧妃的消息,也只是京都偶尔传起来的流言。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范闲皱着眉头,想着京都里发生的事情。
如果仅仅是大殿下纳侧妃,这只是件小事,用不着他如此紧张,但关键是抱月楼的情报里说得清楚,纳侧妃完全是由宫里定的,大皇子事先并不知情,而且据说,大皇子对于这件事情有极大的抵触情绪,已经入宫与陛下吵了两次。
范闲很头痛,他知道这位大哥是个什么性情是人,虽然大皇子极识大体,但在涉及到根骨的王府家事上,却是倔犟得厉害,加上他与大王妃感情和睦,怎么可能同意宫中再次指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