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京都。只不过那两个人所走的城门,并不是正阳门。
正午的阳光,在西城门处也是那般的清漫。来往于京都的繁忙人流里,有两个极不易引人注意的身影,一人穿着普通的布衣,另一人却是戴着一顶笠帽。
进行了一些小易容的范闲,在踏入京都的这一刹那,下意识里偏头看了一眼身旁的五竹。那顶宽大的笠帽将五竹脸上的黑布全部挡在了阴影之中,应该没有人会发现蹊跷。
很多年前,叶轻眉带着一脸清稚的五竹,施施然像旅游一般来到庆国的京都,她走过叶重把守的京都城门,将叶重揍成了一个猪头,然后开始辅佐一个男人开始了他波澜壮阔的一生。
今天,范闲带着一脸漠然的五竹,悄无声息地回到了庆国京都,躲过叶完亲自把守的正阳门,像两个幽魂一样汇入了人流,准备开始结束那个男人波澜壮阔的一生。
由此起,由此终,这似乎是一个很完美的循环。
范闲和五竹回到京都的时候,北方的战争还在继续,离梅妃之死却已经过去了好些天。范闲如今虽然是庆国的叛逆,被剥除了一切官职和权力,但他依然拥有自己极为强悍的情报渠道,在京都的一间客栈里,他闭着眼睛,思考着梅妃死亡的原因,分析着自己的成算,心情渐渐沉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