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夜,紧闭窗户,点着暖炉,房间里还是有些冰凉感。南宫翧葶起得很早,想到天亮要走,昨夜实在无法睡好觉,她盯着昨晚才收好的包袱发呆,这屋子她住了大半年了,刚来的时候还嫌弃过它僻远,也因此有那么一阵特看不顺眼雨竹师姐,不过现在她有点喜欢了,案几上还留着几张她和静桐一起写的书法,又有些怀念她犯寒疾时师傅她日夜守护的日子,脸上不自觉扬起了笑意。坐到榻上,每日清早打坐连功已是习惯,静桐给她的书,她都参阅了一小半了。
一天两天,日子总过去地很快,离别真正的时刻总会来临。今天,她真的就要启程回家。
午后雪小了些,静桐亲自送南宫翧葶去到到码头,那儿已经有南宫家的人在候着。
“小姐,你来了。”
挺久没听到人那么叫她,南宫翧葶有些不习惯,静桐看着她上船,又叮嘱几句,船离码头越来越远,直到视线再也看不清那个人,南宫翧葶才转过头坐好,整个人闷闷的坐等到家。
不过半年之久,她就会那么离不开静桐,还是有些不可思议。
“小姐,你看上去好像不开心,在外面受了委屈?”不怪他会这么想,他们的大小姐从来不会是一副恹恹的模样,加之南宫家的主人对小姐保护欲太强影响到了上下所有人,都护她护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