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

肖冷很想笑一下,可他笑不出来。他知道她的话是对的,但他眼前看到的是他父母惨死在他眼前的画面。

画面中,恍惚出现了她的脸。

把该说的话都说完了的叶汐就不大吭声了,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她喝完了面前的第二杯长岛冰茶,然后又开始话多。

但这回是说胡话了。

肖冷在她拿起桌子上的干花说「这个蘑菇真好看」的时候一度很紧张,要来菜单反复确认过这家酒吧并不售卖用见手青只做的餐品之后才敢相信她只是喝高了。

刚放下菜单,就听叶汐醉眼朦胧地问他:“什么时候考试?”

“嗯?”肖冷睇了她一眼,“什么考试?”

“二模啊!”叶汐拍着桌子道,“我一模考得好烂!二模不能再这么烂了!”

“……”肖冷哭笑不得,喊服务生借了账,就扶着她出门。

叶汐醉得头都抬不起来,耷拉着脑袋,嘴里还在叨逼叨:“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在肖冷将车子在17号员工公寓楼楼下的停车场停稳时,躺在后座的叶汐已经把一首《孔雀东南飞》背到「今日大风寒,寒风摧树木,严霜结庭兰」。

肖冷下车,拉开后座的车门,俯身探进去,把她往外拉:“到家了。”

“我还没默写完!还有几行,等等再收卷!”叶汐大声嚷嚷。

“……”肖冷神情复杂地发现,她的醉酒流程还挺连贯。

刚才是二模,现在开始考古诗文默写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