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他二叔,都是uncle;他姑父,他姨父,也是uncle.”
说完,她抱着书自己傻笑了两声。
陆浩云也扯扯嘴角,就见她一扭头看见他,站起身喊了声“三哥”,她就抱着书跑过来了。
看着她明亮的笑容,陆浩云微感沉重的心,忽然感到一些释然。
这兄妹俩交流下今天各自的活动,然后他俩就勾着胳膊,一块儿向楼里走。
陆三哥问珍卿,感觉英文难不难。
珍卿说还行,没想象中那么难,好多单词跟德文一样,学起来事半功倍。
陆浩云带她到他的房间,把一包口罩递给她。
珍卿拿起这些口罩看,这些口罩都是两层纱布的,中间夹着一块脱脂棉——后世只在年代戏里,看见过这种口罩,平常生活中几乎看不到。
陆浩云正要教她用法,忽然听她轻声问:“三哥,西北的肺鼠疫,传到海宁了吗?”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左眼角那里,那里有出天花留下的疤痕。
每次回想起当日的情形,都会觉得心有余悸。
陆浩云握住她摸眼角的手,声音极具安抚性:
“疫情集中在城东北的棚户区,租界内防控得很严,你待在谢公馆不会有事。”
珍卿仰脸看向三哥:“那些棚户区的人,会有人救他们吗?”
租界的洋人会采取行动吗?华界的政府会采取行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