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走到了第二层上面。
他们没有坐电梯,而是从侧面走楼梯。
这楼梯里的灯大概坏了,他们摸着黑上的楼,这二楼有三家住户,他们敲了中间一家的门。
开门的是个老妈子,满脸笑地迎客人进去。
这屋子略有一些旧,但打扫得还挺干净。
地板就是水门汀的,没有铺瓷砖,家具窗帘也一律陈旧,所以整个客厅显得灰扑扑的。
三哥看着没有危险,就站在走廊外头等——他无意认识更多年青女性,尤其还是落难的年轻女性,这对他意味着麻烦。
三哥走出去片刻,施祥生从里面出来了。
珍卿有一阵没见她,她并没有长胖多少,但精神气色好了许多。
珍卿把花递给施祥生,祝她早日恢复健康。
施祥生接过花束,默默地凝视了许久,泫然含笑地看珍卿:
“第一次有人送我花,还是这么美丽的花。珍卿,谢谢你!”
施祥生穿着旧格子布旗袍,像是犯了病的林黛玉,整个人弱不胜衣、飘飘欲仙。
不过好歹算是能下床了,据说饭也能吃一些了。
珍卿跟施祥生说:“美丽的花,就要好好养着,我们把花插起来吧!”
施祥生叫老妈子找花瓶。
她们俩一起插着花,珍卿问她身体如何。
施祥生说自觉大好,只是走出房门时,别人看她还是异样的眼光——她还是过分憔悴瘦弱。
珍卿就跟她说:
“这是我亲戚的房子,你可安心再住一阵。我给你找了一份工,你现在必须要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