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这可是彩酱说的,要是明天动不了了,可不能哭哦。”
明野满足地趴在他背上,明天怎样明天再说吧。
“对了,”她问,“我怎么样?”
“我觉得正合适。”
明野:?
“合适什么?”
幸村认认真真地说:“没有太重,不会让人觉得累。也没有太轻,恰到好处的很实在的感觉。”
明野隔着他的夏季制服锤了捶他肩膀,“你明明知道我没在说体重的!”
就算是同一个话题,幸村每次都能翻出新花样,所以直到现在她还是会被他腻歪得受不了,完全没有习惯的迹象。
她的反应让他很高兴。
“彩酱从小都没有好好锻炼过吧,力气和耐力都不太行。”
“呃……”被说中了。她的体育是踩着及格线低空掠过的那种。
“但是反应速度和控制感很不错,可以说在运动方面也很有天赋。”
“真的吗?”(喜)
“所以啊要不要选乒乓球?”
就这么顺利地决定了球技大会要参加的项目。但顺利并不代表轻松,第二天一早醒来,她只觉得浑身剧痛。
疼、很疼,动一动手指都疼。就好像被谁彻底拆散再胡乱拼回去一般的疼。习以为常的起床洗漱换衣服,每一步都得拿出全部的意志力去抵抗就地躺下的冲|动。
去学校的疼了一路,课堂上疼了一上午,好不容易熬到午休。
“还是好疼啊精市……”(悲)
“彩酱好孩子,稍微忍耐一下。”
幸村对于她现在的状态显然已经预料到了,特意带来了毛巾和冰袋给她做冰敷。
他给哼哼唧唧的明野除去鞋袜,让她靠坐在座椅扶手,然后将两只白晃晃的小腿横着搭在自己腿上。给她两边大腿都敷上冷冰冰的毛巾。
“呼”
明野长吁一口气。医学方面的效果先不说,低温带来的麻|痹感首先就很好地减轻了痛感。
“手也给我。”
幸村一手捧着她的手臂,一手给她一下下地揉按起来。
和还是没能习惯他的甜言蜜语同样的,她对他的触碰也做不到泰然处之。他的五指每次用力,都让她跟着浑身紧绷。
“疼得那么严重吗……是不是拉伤了肌肉?”
幸村带着点着急的神情告诉她,他是真的开始担心她了。
“没有这回事。”她急忙说。 “其实并没有那么疼,只要稍微忍耐一下,和平时相比也不会影响到什么。但是……”她像做了坏事一般埋下头去:
“一想到精市会像这样照顾我,本来能忍耐的也变得没法忍耐了。我不是特意让你啊”
幸村很高兴,一把将她摁进胸口揉脑袋。然后继续给她揉按另一边手臂,换毛巾,各种忙得不亦乐乎。
他总是这么乐意照顾她,让她不由得联想到他也是这么开开心心给植物浇水施肥的。
她在他那里得到的不止是毫无界限的温柔对待,还有对未来的期望,走下去的勇气……一切一切不曾拥有过或一度失落过的事物。可是……
植物会开出美丽的花,而她又该用什么来回报幸村呢?
他总是乐在其中的样子,就好像她允许他为她做这些就赋予了他在别处得不到的快乐。他从未想过交换啊回报啊什么的吧。但恰恰就是这个缘故,她反而不安心了。
决定了要打乒乓球,接下来就是针对性的练习。
“作为球类运动社团,你们该不会因为比的不是网球,就输给别的社吧?”留下这么一句交待,幸村直接取消了直到大会开始期间的社团活动,让社员们自己去练习报名的项目。
一片静默中,沉重的压力在网球场弥漫开来。然而幸村风轻云淡地转身。
“我们也走吧,彩酱。”
明野紧张得话都说不利索了,“是……是!幸村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