蝎簪子放在他手中。
“我手脏……”
“都是虫,有什么脏的。”沈苌楚拽紧他手指,“将这枚簪子典了,去治腿。”
“若有剩下的,去买双鞋。”
沈苌楚站起来,没再说什么。
她人在苦楚中,不愿他人受苦楚,但她也仅能帮到此处,剩下的,端看他造化了。
她还有她的造化要去受,他们两只虫就这么分道扬镳便好。
再相遇,就是他作气运之子,手握雪霰剑,斩尽尸蛊阁,笑着讨她的名字。
到底只有她是一只虫。
今朝又是这样,他又这么贴了上来,不懈地跟在她身后,沈苌楚闷头向前走,他就像一条狗追在后面,一路走到竹林尽头,竟温度渐升,眼前柳暗花明。
沈苌楚停下脚步。
雾气蒸腾,花团锦簇中围一口温泉,琅西说这里有一道秘境,他形容不出个一二三,是眼见才知的美景。
蝶鸟翩飞,小果挂枝,一只翠蓝鸟雀欲衔浆果,飞得急切,浆果脱口,落入泉眼。
肇斯行觉察到什么,疾步上前要抓沈苌楚,却还是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