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谢循的声音无悲无怒。
司使仍不肯可退,转着手中刀剑,谢循再次低声威呵:“我再说最后一遍,退下。”,司使无奈收起刀剑退下,不护国公,其罪当诛,但他更清楚违抗国公之令,生不如死。
袁黎死死咬着谢循,感受着喉咙间充满血液的腥甜,感受自己的牙要进他的皮肉之中。
而谢循却好似感觉不到疼痛,话音淡淡:“你做得很好,但是不够狠。整个手掌之中,虎口痛感最强,你应当咬那。”
袁黎双眸圆瞪,谢循竟然在赞许自己,啃他血肉。
他茫然抬起头,望进谢循幽暗的视线之中:“ni....”,他想说他真是个怪物,可他忘了自己不会说话,同时也自然地松了口。
谢循垂下眼睫,掏出帕巾有条不紊擦着自己手上的血液,似是命令的口吻:“跟我走。”
袁黎摇头,眼神仍有敌意,明确自己的态度。
所有人都当他是怪物,都对他不好,或许他本来就是怪物,这世上就没有他的同类。
而谢循却仿佛洞察出他的心思,看着地上碎成一摊的狗肉,话语凉薄:“狗肉而已,为了活,我曾喝过人血,啃过人骨。”
“跟我走,我会教你如何活着。”
所以,谢循领他去了典狱。
教会了他打架,也教会了他说话。
....
袁黎终是个小孩心智,说着往事,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为了防止姜时愿看到,还背着姜时愿转过身去,默默擤着鼻涕,还要带着哭音,嘴硬道:“姓姜的,我先说好,我可没哭啊,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就...”
看样子,袁黎丝毫没有想到话语前后的自相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