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说。呀哎，大哥，我、我可没说不说啊！”

赵立刚把衣服往椅子上一摔，指着汪九说道，“我再给你 10 秒钟，不说的话，解铐子，带走。”

汪九一下子慌了神，他激动地瞅着韦当然，确认道，“警察同志，她真杀人了啊？她真杀人了啊？”

韦当然用力地点了点头，“她有重大嫌疑。”

汪九一下子怂了。他耸拉下脑袋，说道，“那女的叫梅丽娟。”

“梅丽娟？”韦当然想起了几年前的一起拐卖人口案，有这么一个人也叫梅丽娟，便问道，“这个梅丽娟是干什么的？”

“我只知道她是拐卖那些脑子不好的，或者是缺胳膊少腿的那些人的。好像是把这些人弄去，卖给哪个厂子做苦工或者干脆就叫他们到街上要钱去……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

“那你跟她见面的目的是什么？”

“没有什么目的。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快说！别支支吾吾的。”

“就是，就是想从我手里弄一些健全的人，然后给弄残了，放到街上要钱去……听说这个来钱特别快。但是我没干这个，我真没干这个。”

“你跟梅丽娟是怎么认识的？”

“我不认识她，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真的，警察同志，我真没见过她。就是突然有一天，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是梅丽娟打过来的。我不知道她怎么知道我的电话的，我一开始还以为她是个骗子，没搭理她。后来，后来她又跟我打了好几个电话，我这才慢慢相信了她。”

韦当然拿起面前的手机，把屏幕对着汪九，“是这部手机？”

“对，对，就是它。你翻开通讯记录，那个我备注小花的，就是她的号码。”

“小花？”

“梅花嘛，我随便起的一个名字。总不能备注个真名字吧。”

“梅丽娟也不是她的真名。”韦当然冷冷地说道，“你们这些人贩子，肯用自己的真名？”

汪九不好意思地笑了，“那倒也是。”

“你们约的什么时候接头？”

汪九突然想起来似得，问道，“现在几点了？”

韦当然看了下表，“上午 8 点 50 分。”

“坏了！我们约的是上午 9 点在火车站英伦咖啡厅见面！现在来不及了啊！”

韦当然腾地站了起来，他跑到走廊里。在监听室里的周黄海和王一鸣见状也跑到了走廊里。韦当然一看到他俩，便说道，“你们现在就赶去火车站，具体的细节我电话里再跟你说。赶紧去。”

周黄海和王一鸣不敢耽搁，转身就跑了出去。

韦当然回到审讯室里，继续问道，“你们的接头暗号是什么？”

“就是坐在临街的那张桌子上，10 号桌子。”

“穿什么衣服？有什么特殊的记号没有？”

“没有别的什么了。干我们这一行的，两个人一接上眼，就知道是不是了。哪还用整那些没用的。”

“她有没有见过你？”

“那就不知道了。我连她怎么搞到我的电话号码的我都不知道！我对她真是啥也不知道。你看，连她的名字都是假的！你们不说是假的，我还以为是真的呢！”

韦当然示意他别说了。随后摸出了电话，拨通了王一鸣的手机。“他们约定在英伦咖啡厅靠窗户的 10 号桌上碰面，没有其他的信息。刘招娣这个人不老实，她提供的那张模拟画像仅供参考。同时也不排除梅丽娟有异装的可能。你们两人见机行事。”

挂掉了电话，韦当然又把梅丽娟的手机号抄了下来，交给李娜说道，“你跑一趟技术科，查一下这个号码。”

李娜接了纸条，“我这就去。”

韦当然重新回到审讯室。汪九着急道，“警察同志，我这算立功了吧？”

韦当然不置可否，他慢吞吞地在椅子上坐下来，盯着汪九问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