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圆圆赔着笑,拿出那顶雪帽,“徒儿孝敬师父的。等我的话本子赚了银子,给师父买好吃的。”
周郎中瞟了眼那顶帽子,脸上柔和起来,可还是傲娇的说道:“我又不是那个傻小子,买点好吃就全听你的。”
“当然不是,我师父那可是最聪明的人。医术那么高超,怎么可能和那个傻小子一样呢。必须聪明。”
不知不觉间,周郎中眼睛已经乐得眯成一条线。
“师父试试。”
周郎中摘掉旧帽子,戴上新的。心里美美的,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给他买东西。
“就是可惜,我去县上不方便,买的有点晚了。不过现在出门还是可以戴的。”
周郎中敛了神色,又板起了面孔,“别以为买一顶帽子,我就饶了你。今天的书看了吗?”
“师父~,我这不是刚回来吗?明天补上,一定补上。”
“今天拖明天,明天又拖后天。哪那么多时间。伸出手。”
鹿圆圆撅着嘴,伸出左手,还得写话本子,可不能打右手。
周郎中拿着板子,高高抬起,轻轻落下。
鹿圆圆立马换上讨好又感激的笑脸,“我就知道师父最好了,肯定舍不得打我。”
周郎中斜了她一眼,拿出一个小瓷盒,放在桌子上,“拿走,快回去,看书。明天再不看,就不是打手了。”
“师父,这是什么?”
“面脂。”
鹿圆圆喜上眉梢,“哎呀,我就说师父最好了,我就随口一提,师父都给我做好了。”
她打开瓷盒,闻了闻,一脸陶醉和欣喜。
周郎中也高兴的嘴角翘起来,悠哉悠哉的捋着胡子。
“师父,你好像亏本了,咋整?我之前说要买面脂的时候,还不是你徒弟。现在我们是师徒了,师父总不好意思收徒儿的银子吧。”
周郎中摆摆手,脸上是不耐烦,“快走快走,少在这里烦我。”可语气里却透着丝丝宠爱。
“我走了,师父,明天再来看你。”
周郎中看着她的背影,这个孤寂的小院,因为她的时不时造访,似乎有了生机。就像他死水般的生命里,突然冒出一颗新芽。
他摩挲着那顶帽子,又拿起了书。
沈青河的腿已经完全消肿,只是腿也越来越细。鹿圆圆知道那是肌肉在萎缩。
尽管大哥每天都给他按摩,可比起之前每天巨大的活动量,那点按摩最多也就是促进血液循环。
鹿圆圆每天给他熬药,隔三岔五熬骨头汤。小孩的脸越来越圆润,竟然长成了婴儿肥。
沈青河一只胳膊揽着鹿圆圆,满脸落寞和委屈,“鹿儿,你好久都没亲我了。是不是我不好看了?”
“好看,一直都很好看。”
“刚摔断腿的时候,鹿儿每天都亲我,为什么这几天一次都不亲了?”
鹿圆圆看着越来越像小弟弟的脸,下不了口,下不了手。罪过啊罪过啊。
沈青河眉心蹙着,嘟囔道:“我就是不好看了。”
“每天都亲你,我怕你早早就厌烦了,以后都不让我亲了。所以我留着慢慢亲,一直亲到你七老八十。”
“谁说的?我每天都想要鹿儿亲。怎么都不够。”
他灼灼的望着她,意思是“还不来亲我”。
鹿圆圆咬咬牙,念了几遍,罪过罪过,阿弥陀佛。
轻轻碰了下他的唇瓣,迅速撤离。
沈青河的脸色却比刚才更难看了,“鹿儿敷衍我,还是不愿意亲我。”
鹿圆圆索性起身,虚虚跨坐在他腰间,捧着他的脸,来了个长长的深吻。
松开他,额头抵着他的额头,“满意吗?我的小猎户。”
他嘴角压不住笑,拉丝的眼神一遍遍在鹿圆圆脸上游走,大手箍着她腰身,哑着嗓子说道:“满意。”
倏地抱紧她,脸埋在她颈间,磨蹭着,“鹿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