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借嫂子的衣裳。”
“走吧。”周郎中两手空空就往外走。
“师父,你啥也不带啊?”
“带啥?”
“你不说采药吗?你连个镐都不带,我们用手挖啊?”
“哟,还知道镐呢?”
“我听大嫂说的。”
“不需要。”
周郎中背着手就往外走,鹿圆圆只好跟在后面。
出了村子,渐渐走向了山坡。
走在平地,鹿圆圆还没什么感觉。上了山,就感觉吃力起来。
没爬多少就开始气喘吁吁,她叉着腰,大口喘着气,“师父,你这也没采药啊,跑山上溜达呢。”
“我说采药就采药啊?让你好好看书不听话。不看书,也不抬头看看山。再往上还有雪呢,采什么药?”
“师,师父”鹿圆圆走的上气不接下气,“那,我们,来干什么啊?”
“就是遛遛你。”
老头像闲庭信步,走的轻松。
鹿圆圆跟在后面累的像条狗,还不忘娇嗔的横了他一眼,嘟囔道:“这个坏老头。”
周郎中说道:“边爬山边说话,可漏气,你本身就气血不足。”
鹿圆圆立马闭了嘴。
整整遛了她一上午,等山下都冒起了炊烟,周郎中才领着她下了山。
“快回家吧,等你缓过来,再遛一次。”
“啊?”
“啊什么啊,就你这样,吃什么药能养过来。真带你上山采药,我还得背着你回来。”
鹿圆圆一瘸一拐回了家,跌跌撞撞进了东厢房。
沈青河见她脸色惨白,忙从炕上坐起,接住了她,“鹿儿,怎么了?伤着了?伤哪儿了?”
鹿圆圆像摊饼子一样躺在炕上,张着嘴喘气,“青河,快给我脱了这身衣裳。”
这肥大的衣裳穿起来累人,本身就没劲,这裤腿好像还缠着她的腿,更让她迈不开步子。
沈青河迅速给她脱了衣裳,就剩一身中衣,把她裹进被子里。
“鹿儿,你怎么了?我看你没伤着。是不是累的?”
“别和我说话。”
鹿圆圆闭着眼睛躺在那儿,感觉心脏还没恢复平静。一下一下撞击着她的胸腔,听着“咚咚咚”的声音,她渐渐睡着了。
庆生下了学堂来找鹿圆圆,沈青河压着声音说道:“小点声,你小婶在睡觉。”
庆生用比他更小的声音问道:“小婶为什么这个时候睡觉?”
“累了。”
“哦。”
庆生回了正房。
陈秀花说道:“庆生,叫你小婶吃饭。”
“我刚去了,小婶在睡觉。”
“她不是刚从山上回来吗?这就睡了?”
“嗯,小叔说小婶累了。”
陈秀花看看沈青山,“这咋整?咱俩谁去送饭?”
沈青山说道:“圆圆睡觉,当然你去送了。”
“好吧。”
陈秀花端着两人的饭菜去了东厢房。
沈青河轻声叫道:“嫂子。”
他这么小的声音,吓的陈秀花不敢动了,生怕声音大了吵醒鹿圆圆。
只点点头,放下饭菜就走了,一句话没说。
沈青山问道:“圆圆没起来吃饭?”
“应该没有,我看睡的还挺沉。”
“这周郎中第一次也太狠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