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他握起鹿圆圆的小手,把面脂轻轻放在她手心。
少年的手温热,点燃了她半边身子。欲把手抽走,少年握着不松。他一瞬不瞬的盯着鹿圆圆,看着她脸颊慢慢染起红晕,这才满意的松开。
“你,是不是一直在看着我?”鹿圆圆轻声问道,带着点羞涩。
“是。”少年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笑意和柔情。
鹿圆圆脸更红了,她微微侧身,想避开少年的视线。
又被他扶着双肩掰了回来,“我不看着,怎么知道鹿儿有没有涂匀?你想变成一只小花猫吗?”
鹿圆圆只好作罢,摸索着沾了点面脂,开始涂脸。
少年不怀好意,“鹿儿,莫非我买错了?”
“怎么了?”
“这面脂咋像胭脂一样,鹿儿的脸越来越红了?”
他能看见她,她却看不见他,鹿圆圆本就觉着委屈,现在又被少年说破,有点恼羞成怒,“你,你……”
‘你’了半天,她也没说出什么来。索性又侧了身。
少年看着她快红透的脸颊,收起了逗弄,“我给鹿儿端药汁来。”
沈青山在院子里冲澡,看到他出来,揶揄道:“还没忙完呢?”
沈青河看着赤膊的大哥,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靠近他说道:“哥,我觉着得再盖一间房,专门用来洗澡。”
他指了指厨房旁边,“就那里吧,提水方便,离井也近。盖大一点,鹿儿的浴桶要摆在里面。明天就找人来吧,着急。”
说完就进了厨房。留下一脸懵的沈青山,半天,他说道:“小兔崽子,开始给我安排活了。”脸上却带着宠溺的笑。
第二天,沈家兄弟没有下地,陈秀花也起的晚。
早饭后,沈青山去找盖房屋的工匠,沈青河去找周郎中。
周郎中问道:“还是我前几天看的那个昏迷的女子吗?”
“是。”
老郎中拿出一包药粉,“每天两次,一次一汤勺尖,饭后服。”
沈青河捏捏药粉,“周郎中不用再去看看?”
“不必了。”
沈青河拿着药粉,一路思索周郎中的话。这是能好还是不能好?
进了东厢房,给鹿圆圆说道:“鹿儿,周郎中给开了药粉,每天喝两次,我现在给你冲泡。”
“他不来看看吗?”
沈青河耐心解释道:“你昏迷的时候,他已经来看过两次了,对你的情况很熟悉。当时他就说了,你脑中有淤血,要等你醒了之后再医治。”
鹿圆圆点点头。
“我去给你冲泡上,然后烧水,洗头发。”
沈青山领着工匠来了,把大致面积,要求说了一下。
工匠打趣道:“你们家还挺讲究,还专门修一间屋子来泡澡。”
接着又感慨道:“还是你们猎户好赚钱啊。刚建的新屋,现在又要起一间。二郎成亲要用啊?”
沈青山嘿嘿笑着,“我这打猎也只一些兔子野鸡啥的,还不是一点点省的。不如大哥这手艺人稳当。”
又解释道:“屋里婆娘爱干净,总是搞得里屋湿哒哒,咬咬牙干脆给她盖一间,免得影响我睡觉。”
沈青河在屋里给鹿圆圆洗头发,听着外面的对话,沉了脸,还在提他成亲的事。
该死的二伯娘,下聘的事,她传的飞快,拒绝的事咋不提了。
幸好听大哥的建议没买银簪子,不然全村都要盯着他家了。
他绞干鹿圆圆的头发,拿出买的那套襦裙。
“鹿儿,这是我昨天给你买的襦裙。这是襦衫。”他交到鹿圆圆手里,“这是长裙。”
“襦衫是青色,不是那种很亮的青色。长裙是橘红色,也不是那种很亮的。这是绸带,系腰间,固定长裙。”
鹿圆圆摸了半天,没摸出头绪,没见过他们的衣着,想象不出是什么样。
沈青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