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花笑笑:“你一个大小伙子,别说凉了,就是冷,你也感觉不到。”
沈青河说道:“鹿儿觉着凉了,给你换厚被子。”
“还不用,需要的时候我告诉你。”
“嗯。”
晚饭后,陈秀花继续做月事带。
沈青山看了看,问道:“咋还做?”
陈秀花说道:“不是我的。”
沈青山慌张的别开眼,尴尬的“哦”了一声。
只听陈秀花说道:“大郎,你抽空还是和二郎说一声。”
“说啥?”
“讲讲女子月事的事。这事可大可小,让二郎好好照顾圆圆。”
沈青山瞪了瞪眼,说道:“他照顾的还不好啊?恨不得天天让她脚不沾地。”
“二郎到底年轻,很多事不懂。父母不在了,你不教谁教?不能让我这个嫂子去给他说吧?”
沈青山没说话。
“关键是圆圆看不见,很多事不方便。可能还得让二郎帮忙。”
良久,沈青山闷闷的‘嗯’了一声。
第二天,兄弟俩下地之后,陈秀花又给了鹿圆圆两个月事带。
“圆圆,你收好。我今天再给你做两个,差不多就够了。等再买了细棉布,我多做点,你都放好。”
“谢谢嫂子。”
陈秀花又说道:“圆圆,只是这装草木灰,你眼睛不方便,到时叫我。”
“不用了,嫂子,这哪能还麻烦你。你带我到厨房摸摸,我自己能行。”
“只是嫂子,这月事带的开口在哪儿?和我之前用的稍微有点不一样,我确认一下。”
陈秀花拿着鹿圆圆的手,给她说怎么做,“明白没?”
“嗯,明白了。嫂子我们去厨房吧。”
陈秀花带着鹿圆圆到厨房,一直领到了灶台旁边,“圆圆,这里就是灶膛了,在这下面就是草木灰。我们家每天都烧火,每天都有新的草木灰。”
鹿圆圆没摸过草木灰,她要感受下。
伸手摸到灶膛,往里掏了掏,手指一搓滑滑的。
每次都用手抓了往里放,每次都搞个黑爪子。月事带两三个小时就要洗一次,真是麻烦死了。
鹿圆圆回到东厢房苦着一张脸。
她又看不见,怎么知道有没有洗干净。忘了问,这月事带是啥颜色?洗了晾在哪儿?
受过教育的沈青河下地回到家,看鹿圆圆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好像才发现鹿圆圆和他的不同。
他看着鹿圆圆躺在炕上,以为她睡着了。走近看到她睁着眼,好像在想事情,微微蹙着眉,嘴唇还微微撅着。
沈青河看了看她的手,右手指甲咋脏了?鹿儿的手一向都很干净。他剪的,每次都留着一圈月牙白,现在成了月牙黑。
他狐疑着,难道今天就用上了?他要咋说他可以帮忙?他咋帮?帮啥?
他想了想,也只有装灰和洗了。他倒想帮她穿上,鹿儿可能得打死他。
“青河”
鹿圆圆突然叫了一声,这次倒吓了沈青河一下。
“嗯,鹿儿。”
鹿圆圆问道:“你来了怎么不说话?”
“我怕打扰你。”
然后鹿圆圆又闭口不说话了。
沈青河想着,这是不高兴了?他也没说啥啊。
他小心翼翼的问道:“鹿儿,有啥不舒服吗?”
“烦。”
嗯,果然。
他接着问:“有啥需要我帮忙的吗?”
“没有。”
“鹿儿,我和大哥明天要进山。”
鹿圆圆坐了起来,“又要去?不是刚回来吗?”
沈青河慌忙扶住她,“鹿儿慢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