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抱多久。”褚言道。

“就抱一会。”席屿白的语气有点黏糊糊的,像是在撒娇。

褚言没办法,只能道:“好吧。”

黑暗中,席屿白和褚言的呼吸都交融在一起,席屿白只是抱着,什么也没做。压上来的重量,让人产生一种奇异的心安感。

“你帮了我,需要我帮帮你吗。”席屿白忽然问道。

褚言立刻拒绝道:“我洗过澡了,不用了。”

“那我先帮你存着,你什么时候需要帮忙了,就来找我。”

“嗯。”

“你和那个江念是不是关系很好。”席屿白又挑起了新的话题。

“嗯,还好。”

“你和他比较好,还是和我比较好。”

褚言沉默了一会,没有回答。

席屿白对褚言的沉默格外不满意,他抱的更近了,脸颊贴在褚言的脸颊上,压着他的软肉。

“说话。”席屿白带着点威胁的说道。

“和你比较好。”

席屿白这才罢休,又重新躺回到枕头上,嘴角微微翘起,他继续道:“那你只能和我互帮互助,不能和那个江念,因为我们才是最好的朋友,对吗。”

“嗯。”褚言又嗯了一声。

黑暗似乎激发了席屿白的说话欲望,他开始问一些有的没的,要证明自己在褚言心中的地位。

然而他的话轻柔低沉,就像是睡前的讲的童话故事。

褚言听着那些问题,听着听着,困意就渐渐涌了上来。

最后回答着问题,褚言没声音了。

“你是不是回答问题只会说嗯。”席屿白有些好笑的说道。

结果褚言这回连嗯也不说了。

席屿白借着月光看了看褚言,他已经闭上了眼睛,看上去恬静温和。

席屿白借着胆子,轻轻在褚言的脸颊落下一吻,他自顾自的开口道:“晚安,小褚队长。”

…………

褚言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床上已经没人了。

他最后也不知道席屿白到底在哪个床上睡觉的。

但是褚言也不好意思给席屿白发消息问他,只能装作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就这样过去了。

距离常规赛还有一段时间,新加入的江念正式参与到了一队的训练当中。

不过江念进入一队这件事情,在二队里的反响不是很好。

二队的人都或多或少打过一点小比赛,有了一点成绩,要论天赋论实力,他们肯定也是不服江念的。

但是有时候就是要靠一点运气,二队没有中单位置,江念是青训生里最好的中单,所以他连二队都没进,直接打首发了。

一进电竞圈就打首发,这是当年褚言的待遇,但江念显然没能像褚言一样服众,所以在俱乐部里,江念有点被青训生和二队孤立的意思。

江念的性格相对而言,其实是比较脆弱的。他很缺爱,这让他从骨子里对于爱有一种渴求。

但他从小的经历又告诉他,渴求爱只会受到伤害。

他像是刺猬一样长大,看似外向的同时,其实是深深的自卑。

因为心态上的变化,这几天的训练,一直都不是很理想,江念的失误太多,跟不上队伍的其他人。

但一队的人并没有说什么,他们也清楚江念才进这个圈子几天。

是江念一直在责怪自己,陷入了内耗之中。

三楼的天台上,风吹的很柔和,冬天结束了,春天彻底来了。

褚言找到了站在天台边上抽烟的江念,随手将他的烟拿过来,放在地上踩灭。

江念转过头,慢吞吞的看了褚言一眼,又低下头。

他道:“你招我进来的时候,没想过会是现在这个局面吧。”

褚言诚实的摇了摇头,他道:“我只想过,夺冠的时候,该用什么表情显得柔和一点。”

江念不由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