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缘福费了半天口舌,沈母总算在喂自己喝完药用完早膳后离开了。
临走前留下了身边的红星红桃两个暂时先在院儿里伺候着,沈缘福怕娘亲担心便也没反对。
雨唰唰地下着,沈母走在檐廊上,脑海里却满是女儿雪颈间的那抹红痕。
沈母安慰自己那定是此次发热引起的,或是吃了什么发物,否则女儿病了整整一日多,哪有机会碰触外男。
可偏偏那红痕过于清晰,甚至还隐约能看出一道似乎是齿印来,怎么也不能完全说服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沈母:究竟是谁动了我的乖乖儿?
陆景之:太激动,一不小心玩脱了……
☆、第47章 黑猫来了
送走了母亲, 沈缘福强撑许久早已体力不支, 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直到睡到傍晚时分才被外头的动静闹醒。
雨声的掩盖下院子里头说话声熙熙攘攘听不真切, 沈缘福揉了揉眼睛, 又伸了个懒腰, 这才清醒了些,身上的酸痛比晨间消退不少, 就是骨子里依然酥软无力。
将帷帐拉开, 屋子里头除了自己一个人也没有。
奇怪, 红杏和红桃不在便罢了, 翡翠和雀儿呢?自己病着怎会放自己一个人在屋里头?
“啊!”
突然外头传来一阵尖叫, 在外头的嘈杂声里尤为突兀。
沈缘福被吓了一跳,掀开被子起身, 只拿了件衣裳披在肩头,穿上踏板一侧摆着的半新的软缎绣鞋。
一只绣鞋绣半边儿的翅膀并着半朵的大红牡丹, 另一只则绣了另半幅图,穿到脚上一并,倒真是躲在花间几欲展翅的粉蝶了。
自个儿的床榻到靠窗的罗汉床只有短短十几步路, 沈缘福准备从罗汉床上开了窗往院子里头瞧瞧出了什么事。
一下床榻沈缘福便觉得脚下发软, 十几步路走下来竟有些小喘。
沈缘福感慨这些年身体一直不错, 这回病情来势汹汹就是给自己的一个警醒,以后万不能说风就是雨了,去年初院子里不就有个婆子是着了凉最后过世的?
到底这病亏了身体,得好好调养调养, 再也没有什么比自己的身体更重要了。
坐上罗汉床费力地往里头挪了挪,沈缘福掀开湘妃红洋绉绸帘从半开的窗子往外瞧去。
院子里的两棵海棠树苍如华盖,树态婆娑,满树的红果娇柔红艳,在雨幕中盈盈欲滴,乱烘烘的在繁枝上挤着,从树枝一直到树梢,不留一点空隙,一派富贵张扬之态。
雨水打落下的红果被踩踏在来往的脚下,碾作尘淹没在泥泞的雨水中。
满院的人淋着雨散散围着一个圈,大多是婆子和小丫鬟,个个手里都拿着长竹竿扫帚之类的,有根竹竿子前头还绑了把镰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