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
“我……我好像是叫……北……北……虞……是的……我是叫‘北虞’。”北虞艰难地去回想自己的名字,等将名字给想出来之后,她整个人都虚脱了,虚汗覆满了额头,看着就让人有些不忍。
她身上似乎总是透出一种脆弱易碎的味道,仿佛是那迎着暴风被吹得花瓣乱飞的透明野花,倔强,又轻易地勾起人的恻隐之心。
“北虞?”是全名还是名字?迟聿重复了一遍,并不确定,他瞥了她一眼,看她唇色苍白的模样,最终还是没有再问她。
“老公,你怎么连人家的名字都忘记了啦,又还是和我玩儿什么情趣游戏了?”北虞想到自己的名字之后已经是累得不想动弹了,很自然而然地靠在迟聿身上,嗔怪地说道。
旁边候着的两位护士听着这位病人的话莫名觉得好笑,但是又不敢笑出来,她们是更加担心迟聿如果真的忍不住的话,待会儿真的将人给挥开那怎么办?
医院出了人命那可是很很大件事的。
他们总院里有谁不知道这位迟医生是一朵高岭之花?只能看不能碰,一碰着……尤其是女性不小心碰着他,轻则被他推开,重则被他重伤,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也因为他对女性怀有这样的敌意,以至于院里不少人都猜测他是不是同,只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还到了厌女的地步。
而现在,看他对这名女病人还算得上和善,好像也不是如此?
迟聿盯着她的那双猫儿眼,听着她左一句“老公”右一句“老公”这样叫,只觉得心烦,他轻轻推开了她,以免自己的身体对她更渴望,待会儿引发皮肤饥渴症发作这可更麻烦了。
他并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
可她好像是没能感觉到他的抗拒那般,被轻轻推开了又像是猫儿那般缠上来,是缠得更紧了,他几乎都能想象她的胸乳被他手臂挤压变形的样子了,实在是有些色情。
然而眼前的这双眼睛又是如此澄澈,让人根本生不起歹意。
不,并非是生不出,而是被他的本能刻意压制住了罢了。
*
北虞:就要赖上你
感谢收藏的童鞋和我自己投喂给自己的珠珠(捂脸)
好像我去哪里写都很冷
0003 03 招惹
迟聿身为医生,却是能医不自医,他患有皮肤饥渴症和异性肢体接触恐惧症这两种极端矛盾的病症,一方面在病发时既渴求着别人的爱抚,可是又排斥着所有人的接触,尤其是异性。
也因此,在医院工作的时候,如非必要,他不会与任何人有肢体接触,幸而神外主脑,不是主内脏或是外科,每天看着白花花的脑花或者又红又紫的神经,总好过去接触别人的肌肤。
而且,他每次查房动手术总是全副武装,这么几年工作下来也算是相安无事。
直至遇上像是北虞这般不按常理出牌的病人来。
他除了不厌其烦地拒绝她、推开她,别无他法。
“北虞小姐,我们现在是怀疑你失忆了,所以你才会错认为我是你的……丈夫,实质上我与你并没有任何关系,除了医生与病患的关系。”
在让北虞又做了一系列的检查之后,迟聿拿着她最新的脑部CT片解释道,希望她能改邪归正。
北虞坐在床上听着他的诊断结果,眨了眨眼睛:“那我可以追求你,让你成为我的老公吗?”
迟聿:“……”无力抚额。
他似乎是和她说不通,无视旁边两位很显然幸灾乐祸的护士,拿着病历报告出去了,压根不想理这一团莫名其妙的乱麻。
北虞见他一脸无奈地离开,有些茫然地去问旁边的护士:“我……是不是又说错了什么话了?”
“并没有,迟医生还是单身哦,北虞小姐如果真的喜欢迟医生的话,可以勇敢地去追求哦。”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其中一位护士“好心”给出她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