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该明白,剑道一途无须在意旁人喜恶,能让你在乎的,只有你的剑,”谢情冷声道,“去树下跪好。”
季微星撩开衣摆跪好。
“手伸出来,”谢情从储物戒里摸出一把戒尺,面无表情睨着他。
季微星伸手摊平。
戒尺打在他掌心,泛起尖锐的疼痛。
“我罚你,你可要为自已辩驳?”
季微星缓慢抬起头,只能瞧见衣襟遮住了师尊半截白皙的脖颈,半掩在领口处的喉结微微凸起像块剔透的璞玉,璞玉上的红痣随着师尊说话时微微滚动。
他不知看了多久,喉结也跟着滚过一遭,手心反而忘了疼,“弟子知错。”
十下手板过后,谢情随手将戒尺丢在他膝边的雪里,转身。
“什么时候想明白,什么时候起来。”
桃树只剩枯枝,挡不住半点风雪。季微星跪在雪里,不到一个时辰就把自已埋成了雪人。
但他是变异火灵根,不会被雪冻到根本,只是难免冷得受不住,蜷缩在雪里,恍惚听见脚步声靠近,便委屈地凑上去,抱住那人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