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前去妥善解决此事为妙。”
一个时辰后。
厢房里围满了人。
那修土躺在榻上,时不时哀嚎一声,周围几个医修前前后后替他疗伤清理患处,赶来的赵家守在床边,焦灼地来回走动。
隔绝内室的屏风外,谢情垂眸坐在主位,已经取了帷帽,一手搭在扶手上,另一手缓缓抚摸横放在腿上的沧澜剑。
而他脚边,是被冰链子五花大绑的季微星。
又过了约莫一盏茶,赵家家主擦着眼泪从屏风内走出来。
“谢掌门,”赵家家主叹了口气,哭诉道,“丹云宗的医修说,犬子的眼按不回去了,这辈子都只能单着一只眼。您说这……这一只眼日后还如何修炼,如何拿剑啊?”
“是我管教不善,”谢情垂眸,冷冷扫过脚边绑着的男人,“赔偿也好,惩罚也罢,尽管开口。”
“若是旁人,老夫自然有命偿命有仇报仇!可这季微星是您的徒弟,这些年您为三界殚精竭力,我等都看在眼里,本就欠您一份恩情。”
“不如这样,我这孩子虽天赋平平够不上沧澜山的门槛,但却一直想要您指点一番,如今他前程已毁,想来也碍不着您的爱徒,剑尊若能收他为徒,在云顶峰顶个端茶倒水的差事,也算是了却他心中执念,化去今日仇怨,与这位季小友化干戈为玉帛了。”
赵家主苦恼道:“若谢掌门不情愿也无妨,老夫带他回去定会好好劝导,今日之事便就此作罢。”
“师尊”季微星倏然仰头红着眼开口,“不就是挖他一只眼?大不了徒儿赔给他!徒儿不要师尊收他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