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面前的碗交换回来。她声含薄愠,对沈泠道:“你惯着他做什么,是你的就是你的,别给他。”

就见沈泠身体一颤,很快抬眼看她,眸中说不清的缱绻,他温驯道:“好。”

差点让伍桐以为,这又是沈泠略施小计的博怜。

当然梧桐知道不是。

陆梓杨最后还是凭耍赖留了下来。他趴在桌上连连哈欠,不明白为什么这两个人吃完饭能在做四五个小时的卷子,尤其伍桐还是病人。

待他睁眼,迷迷糊糊地,见伍桐不知何时躺在了沙发上,而沈泠正坐在一旁俯首看她。他伸了手,指尖抚过女孩眉间、颊侧,直至唇。

变态!陆梓杨心里怒骂,想要起身阻拦,身子却沉沉不能动弹,像被一座山压住。

很快,他看见沈泠小心翼翼、碰玻璃似的,揽了伍桐的后颈与腿弯,将她抱进怀里,朝不属于伍桐的那间房走去,关上了门。

陆梓杨又骂了沈泠好几句,眼皮沉下来,世界进入黑暗。

伍桐睡醒了,家里空无一人,寂静得可怕。

天是黑的,房间是黑的,被子里也是黑的。她通体滚烫,打开被子,见地上起了火,绕着她的床。

电话铃声响了,一定是班主任打来的。她逃学了,她不想去学校,喜欢的人讨厌她,同学们都说她是小偷,妈妈也不要她了。

可是她不接,班主任会不会打到妈妈那里去?

她丢开被子,向前奔去,脚落了地,腿烧起来,电话却离她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铃声又移到她的手机上。她拿起手机,上面显示“妈妈”。

很快妈妈抱住了她,她快烧焦的脚忽然便不疼了,她哭着说:“妈妈,我错了,你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