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风华 第426节(2 / 3)

场较量的赢家,还不是军中的胡人,而是原本在城里关押的突厥俘虏。

如果不是李元吉下令,他们本来该关在牢房里受监督,谁敢触碰兵器第一个就要砍头。

现在他们不但满身披挂手持兵器,还打杀了一位军中汉家好汉,这还了得?

更让士兵难以接受的是,身为晋阳之主的李元吉非但没有动怒降罪把突厥人就地正法,反倒是带头喝彩甚至贲下赏赐,这是什么道理?

自己到底是不是李家的兵,李元吉又是不是自家的军主?

还能不能给自己这些人撑腰了。

身为罪魁祸首的李元吉,并没有这种自觉,更没有觉得自己的作为哪里不妥,只望着身旁相陪的执必思力大笑:“怎样?

这一局是不是某赢了?

别看你们执必家又是射雕又是射虎的,真论起眼力来也就是那么回事!某说什么来着?

从一见面某就看出来,你手下那个狼骑别看长得不出众,可是眼里有杀气身上有功夫,就那几步走就看出来不是凡夫俗子。

你还别不服,咱家祖传的相人手段最准不过,英雄狗熊只要在咱眼前一过立刻就能看出分晓。

不服的话,咱们再比过?”

执必思力已经不是当初被徐乐活捉时那副狼狈模样,头戴折脚幞头,身穿襦衣、侉裤,就连胡须都特意上了油抹得上翘,如果没有那个惹眼的鹰钩鼻,活脱就是个世家公子。

看他那满面红光以及炯炯有神的二目,就知道他这些日子过的日子何等逍遥自在。

哪怕是他在执必部身为少汗的时候,单以饮食用度而论,怕是也不能和在晋阳的这段岁月相比。

毕竟草原苦寒,怎及晋阳富贵。

面对李元吉戏谑言语,执必思力反应很是平淡,态度上也并没有刻意伏低做小去迎合,反倒是带着几分不屑回应:“一两阵的胜负又算得了什么?

三胡好生算算,咱们两这些日子赌斗,究竟谁嬴得多些?”

“怎么,你还不服气?

没关系,咱们再来比过!这次让你先选人。”

执必思力一笑:“要说李家的相人之术,自然是有过人之处,不过某最佩服的,还是三胡的隐忍功夫。

要是再草原上,现在已经有很多人人头落地。

就算不砍头,起码也要割舌头。

人都说李家仁恕,看来确实名不虚传。”

李元吉面色一变,回头朝身后的家将怒喝:“还戳在那里做什么!阿爷养你们,可不是让你们像根木头似的立在那里充数的!还不把带头闹事的给我抓过来!”

他身后的锦衣家将都是自己的部曲,对于主人命令自然是言听计从。

李元吉素来好武,他身边的家将也是些武艺高强凶戾成性之辈,本就对于军将多有轻慢,如今得了李元吉命令更是肆无忌惮。

几十个锦衣家将手按刀柄快步冲向兵马阵列,不多时就从人群中抓了十几个人出来,推推搡搡把人押到李元吉面前。

李元吉此刻所处位置,乃是晋阳城外的校场,他如今身为齐王、镇北将军、太原郡长、晋阳留守、总管河东十五郡诸军事,兵权在手不可一世。

留守晋阳的三万大军,都归李元吉指挥。

自从李渊长安称帝之后,原本居住在长安的官员亲眷乃至世家子弟都已经前往长安去从龙,晋阳城里没谁能颉颃他,李元吉行事也就越发放肆。

之前是借着操练的名目,把军队带出来围猎胡闹,再后来就是带着部下去当强盗,跑到晋阳附近的乡村里面烧杀掳掠,以杀人劫财为乐。

所得的财货转手就赏赐给身旁人,自己不曾留取分文,只为了过一把强盗瘾,就不知杀了多少人命。

这几日李元吉在执必思力的鼓动之下,又迷上了新的玩乐手段。

便是每日都选几千军马在校场列阵,再于校场正中用尖木围出一片空地作为角斗场。

李元吉先是让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