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知道你弟弟不是个东西,但你俩毕竟是兄弟……那毕竟是你弟弟……”
想到过世太奶奶的话,厉煋无表情。
亲戚血缘这种东西,真的很奇怪。
一对儿亲兄弟,再怎么看不上,一帮亲戚再怎么奇葩,似乎也打断骨头连着筋,拥有无尽的包容。
过去这个弟弟厉煋如何反感,但内心总有个想法:我俩毕竟是一个娘胎里的兄弟。
这个小小的想法让厉煋烦归烦,骂归骂,但没真想过这个傻逼弟弟死,或者抛弃他。
但现在……
那细弱蛛丝的羁绊,轻轻地无声地断开了。
厉煋冷冷俯视他,眼底连半点温情也无了。
厉烬被刺痛,哭声一顿,内心碎裂的自尊发出尖锐的痛鸣,他边哭边满脸血红着眼死死盯着兄长,哭吼:“我没有错,你们都是傻子!你们全是瞎子!他根本就不是女孩他是男的,是反霸总调查局的人,他和张家那个张别鹤——”
你们都蠢。
你没脑子!
只有我看清了真相!可你却敢用这种、这种看垃圾眼神看我——
厉烬不停地哭嚎,血和唾沫喷出:“他是男的、他是男的!”
只是让他没料到的是,愚蠢没脑子的兄长平静说:“所以呢。”
厉烬的嚎叫戛然而止。
厉煋垂眼对他道:“王小姐是个男人,还是调查局的人,所以呢。你说出去能对他造成什么实质伤害吗,他和张别鹤结婚了那他就算是个狗是个鬼,是张饼——!那他,也是张家的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