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吧。”顾与川神色阴晴不定的，好像她一说完这话之后看起来又不好了，男人牵着闪电就起身：“我结过账了，你爱怎么样怎么样。”

说完他离开了。

留下烟霜妤在位置上愣神。

其实，好像，顾与川一直没变。

刚认识顾与川的时候他似乎就是这个性格，阴晴不定，对谁都一样，没有什么好脾气。

只不过后来两人谈了恋爱，顾与川才收起了他的少爷脾气，并且对她极好。

她被宠上了天，早就忘了顾与川对待不喜欢的人都一样。

现在，她早就没资格谈从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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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饭馆出来，烟霜妤迷茫的看着四周，明明是熟悉的地方，此时却陌生得让她不知道去哪里好。

她叹了口气，拨了个电话，随意走着。

远处，顾与川靠着车窗，指间夹了根烟没点燃。

他转头看着趴在车内的闪电，道：“看到没？你自己要在这里等的。”

闪电：又他妈是我了…

顾与川指间转了下烟，远看着那抹纤细的背影离开，才拉开车门：“真够犟，跟头牛一样。”

他没启动车子，突然就打开了刮雨器，看着摆过来摆过去的杆子，顾与川觉得自己蠢透了。

真他妈蠢极了。

有次运动会，烟霜妤不想参加，问他要不要搞个假条出去玩。

一旦烟霜妤想好的事情就没人能阻止得了。

顾与川就说她是一头犟牛，野得要死。

“那你不就是头蠢猪？”烟霜妤叉腰：“国际音标教了你三遍你还是不会，不是猪是什么？”

“那东西又不是只有我学不懂，你怎么不去骂别人？”顾与川无语，“信不信大学生也不会国际音标？”

“你跟大学生比什么……”烟霜妤怼他：“你就是给你自己找借口罢了。”

“烟霜妤，你就是头牛。”

顾与川被气得也只能咬咬牙，还要被烟霜妤骂他是猪。

顾与川想着想着给自己气笑了。

扭头看闪电吐着舌头傻笑。

“看什么，傻狗。”

闪电：又他妈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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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晴，你要回国了吗？”

烟霜妤嫌拿着电话累，从口袋里摸出耳机戴上，她把手机放进口袋，两手插兜慢悠悠的沿着路边走到附近的一个公园。

“甜甜，我想死你了！”

电话那头是一个很清脆的声音，语调上扬带着满溢的笑：“你现在在哪，要不要来机场接我！”

甜甜的烟霜妤小名，因为苏衍晴从小就说她的名字好像酸雨酸雨，寓意不好，加上烟霜妤脾气好对谁都好，像个糖果一样，也就一直习惯的叫她甜甜。

“你现在在机场？”烟霜妤有些惊讶，听着女孩清脆的声音，眉眼稍微舒展开：“不是说还要过段时间吗？”

“本来是这么打算的，但我不放心你啊…你这段时间还好吗？我给你转了笔钱在支付宝，你可得把自己养好一点啊。”

“我看到了。”烟霜妤伸手拦了辆车：“今天我去找方柱了。”

“啊，他钱还你了吗？”

“还了。”烟霜妤坐上了车，有几分沉默，良久才开口：“是顾与川帮我…催了他。”

她仔细斟酌了一下话术，又说：“我昨晚碰见顾与川了。”

“顾与川？”苏衍晴忍不住笑道：“啊…你们不会旧情复燃吧？”

“没有的事。”烟霜妤也跟着笑笑：“我现在这样，哪敢打扰他。”

“可是你们怎么遇见的呀？”苏衍晴又调侃她：“这世界这么大，顾与川怎么就单单又跟你碰上啦？”

“我也不知道，昨晚在巷子口遇见他的狗，跟雷电太像了…”

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烟霜妤眉眼染了点淡淡的的笑意：“我现在在路上了，你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