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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叫,便是整三年。

……

沈思洲听着醉醺醺的崔白菀口中喃喃,回忆着过去,心中也有几分感慨。

虽已天黑,但为时还早,沈思洲便带她按照记忆又回了听风馆。

听风馆还是当年的听风馆,人也依然是当年的旧人。

沈思洲带着她挤过人群,将她安置坐好,又给了那操摆皮影的老汉几锭碎银子,坐罢,伸出手指,开始挑动操纵皮影小人。

几个小人活灵活现,唱词之余,还会打斗起来,你来我往,不可开交。

崔白菀看着皮影小人心中恍惚,重游故地又勾起她不少的回忆,每一桩每一件都与沈思洲有关,却都是开心的事,好像两人依旧在书院读书,每天的烦恼就是怎么写题卷。

她想着想着便渐渐合上眼,垂下头,陷在更长更长的梦里。

一梦三四年。

醒来时,感觉有些颠簸。崔白菀揉揉眼,发现是沈思洲正在背着她走。

“再睡会儿,一会就到了。”沈思洲替她遮好风帽,挡去刺骨的冷风。

崔白菀重新闭上了眼,感受沈思洲背上的温热,伸手将他的脖颈圈得更紧,复又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时,已经回到了农庄。她躺在床上,周遭没有一个人。

恰好沈思洲推门进来,他放下莲子羹,将她扶起。“醒了?饿了没,起来吃点粥,秦婶刚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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