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失去了知觉,身上的单薄亵衣一晚上反复被汗水浸湿、晾干又再度浸湿,正紧紧贴在身上,很不舒服。
他想要动弹一下,却发现只能勉强移动手指。
手腕处传来刺痛,殷祝无力歪头,轻微的铁链声随着他抬手的动作响起。
这一回,没人再记得帮他垫上软帕。
凸起的骨节被磨得通红破皮,枕头、被褥上被蹭得到处都是血,整条手臂上,也都是被他自己用指甲抓出来的道道血痕,在苍白皮肤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可怖。
殷祝自嘲地想,在旁人看来,恐怕这景象和凶案现场也没什么区别了。
他用颤抖的手指一点点将嘴里的布条扯到下巴上,方便呼吸,但因为手抖得实在太厉害,尽管是如此简单的一个动作,殷祝依旧尝试了四次才成功。
清凉的空气大口大口地灌进肺里,他的手无力砸在床铺上,虚弱得连咳嗽都没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