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警官问：“你被强奸时，边上有无其他人员在场？”

林景舟嘴唇动了两下，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那些人也强奸你了吗？”

“……”

“昨天是只有一个人强奸了你，还是当时在场其他人员也强奸了你？”何警官曲起手指叩了叩桌子。

何警官询问的语气严厉，听着像是电视剧里明镜高悬下的县衙老爷，林景舟条件反射地抬起头。

连那个年轻的小警官也从电脑屏幕后探出半个脑袋，两人神情严肃，目光齐刷刷的落在林景舟身上。

林景舟被他们审判的目光盯得头皮发麻，他不由咽了咽喉咙，好半天才艰涩的回答道：“他们都……都强奸了我。”

声音越到后面越小，几乎快要听不见了。

何警官皱眉盯着林景舟，“所以昨天你是被轮奸了对吗？”

“……是。”

“昨天强奸你的人，你知道他们的名字吗？”

“我只知道其中一个叫江泽洋，是、”

林景舟话还没说完，何警官便开口打断，语气有些惊异，整个人都微微前倾了些：“你是说江泽洋？”

“嗯，对。”林景舟说。

“是星海娱乐那个老板？”

“对，就是他。”

“哦，”何警官又靠回了椅背，“其他人都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林景舟摇头：“我不认识他们。”

何警官将帽子戴回了头上，正了正帽檐，摸了摸耳机，“好，那先把江泽洋传唤过来，我们了解一下情况”

“哦对了，”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陪你一起来的那个人，他当时也在现场吗？”

“……在。”

“他当时有帮助你吗？他是否也受到了性侵？”

“他……”

何警官将帽子又一次脱了下来，放回桌上，身体前倾看着林景舟，等待着他的回答。

“他……他和这件事无关、不是，他，他也是被牵连的，不……他也是受害者，只是他没有被性侵，他……”

林景舟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语言去向警方解释这件事，他选择了闭嘴。

何警官：“我们希望你能把昨天晚上发生的所有事再讲一遍，务必克尽详实，不要有所隐瞒，我们需要所有的细节。”

林景舟深呼吸了一下，只能再一次将昨天发生的事又叙述了一遍，讲到一半时，何警官再一次开口打断：

“所以，晏向阳也参与了强奸是吗？”

“不是！他、他也是被逼的。”

“被谁逼的？”

“江泽洋！”

“江泽洋？他是怎么逼迫晏向阳的呢？”

“就……如果他不上我，他就要打他。”

“那江泽洋对晏向阳实施了殴打吗？”

“对。”

“然后，你们就在他们面前做了？”

林景舟不想回答，直到何警官又重复了一遍问题，他才微微点了下头：

“是的。”

何警官又问：“他们一共有多少人你还记得吗？”

林景舟：“加上江泽洋，一共有七八个吧。”

“到底是七个还是八个？”

林景舟在脑海里又回忆了一下，“八个。”

“算上晏向阳了吗？”

林景舟抬头看向何警官，摇头。

何警官点点头，对旁边不停打字的小警察说：“那就是九个。”

林景舟有点着急了，“不是啊警察同志，他没有强奸，他也是被逼的……”

何警官又问：“哦？那你们是自愿发生关系的？”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