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是一口。滚烫的咖啡入口,瞬间烧得他呲牙咧嘴直皱眉,条件反射想吐出来突然又反应过来自己面前还站着林景舟呢。

绝对不能在队友面前展现如此不雅的形象,这是赌上尊严的一场战役!

安兴朝嘴中好一顿挣扎努力,不知道的还以为咖啡在他嘴里打架,终于还是给咽下去了。

“烫着了吧?”林景舟自己就是个猫舌头,平时最怕烫,赶紧开了瓶矿泉水递过去,“喝点凉的缓一下。”

舌头有些发麻,安兴朝咕咚咕咚喝了几口矿泉水才稍微好受点,“其实我喜欢喝烫的。”

这话说得有些欲盖弥彰,林景舟抿唇笑了笑没有说话。

林景舟生得双桃花眼,睫毛纤长卷密,一笑起来有种说不出的风情,安兴朝不知道怎么有人随便笑笑都能这么吸引人,从骨到肉没有一处是不美的,是一种直观且极具侵略性的美……

安兴朝突然被自己的想法惊出了一层细细的冷汗,脑子里存载的各种关于林景舟的记忆如同北国的雪扑面狂卷而来,打得安兴朝晕头转向,舞台或是后台,深夜的练习室,抑或是那天的,洗手间。

心脏失重似的直往下坠,连带着胃也变得麻酥酥的,像是有千百只蝴蝶在里面翩跹起舞。

安兴朝不由捏紧手里的瓶子,塑料瓶被挤压发出咯吱的摩擦声,他仰头灌了一大口水,冰凉的液体滑过喉管,顺着食道流至胃里,缓解了刚才那种异样的感觉。

刚晾完床单被罩的卿光耀从阳台回了屋,一过来就挤到两人中间。

“你们在聊啥呢?”

林景舟没有理他,转身又接了杯咖啡。

安兴朝如同见到解围的救星,和他搭起白:“还没来得及聊呢,刚喝了口咖啡你就来了,刚刚你干嘛去了?”

卿光耀朝他笑了笑,慢悠悠地说:“床单洗了刚晾上。”

安兴朝:“没看出来你还挺勤快爱干净的,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