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着心里笑了笑。

他也没有像以前那样,见到女同学就脸红的手足无措,而是落落大方的和宋时微点了点头。

宋时微愣了一下,大概没想到陈着会主动打招呼……可是想到昨天陈着为了自己得罪了李建明,于是也轻轻的颔首回应。

她的眼眸清澈明亮,犹如剔透的琉璃盏,两人目光交汇的一瞬间,陈着有些片刻失神。

下午第二门是英语。

这是陈着的弱项之一,该不会的还是不会,实在看不懂的题目,干脆就凭借语感选择一个最顺眼的答案。

和语文考试一样,交卷以后同学们除了吐槽两句听力不清楚,几乎没有讨论试题的。

毕竟相对于数学物理简单明了的答案,总不能把英语作文复诵一遍吧。

明天还剩下一门化学,不过也因为是最后一门的缘故,不管今天的考试结果是否顺利,大家的心情也终于轻松了一点。

晚自习的时候,在「二氧化硫和四氧化三铁」化学符号中,偶尔也夹杂着窃窃私语的闲聊声。

没有老师过来监督晚自习,他们今晚都要连夜批改试卷,争取在周一甚至明天晚上就把成绩公布出来。

第二天上午,最后一门化学考试。

这门学科和物理数学不同,它除了需要理解和计算能力以外,还包含着一定的背诵记忆知识。

这也就意味着就算最后几道复杂大题不会,只要平时多看书,基础分还是能拿到一点的。

所以对于尖子生来说,化学一般拉不开太大分差,基本上都有120分以上的水平。

交卷后是半天的假期,不过傍晚还得回学校上晚自习,陈着中午回家吃饭的时候,终于见到了自己的老子陈培松。

“哟,咱家未来的大学生回来了!”

陈着刚踏进家门,正在沙发上看报纸的老陈就笑眯眯的站起来。

陈培松今年43岁,基层街道办的副主任。

这份工作其实很不简单,辖区内几乎所有事情最后都能推到他这里……所以老陈的工作又杂又忙,而且应酬还多。

圆鼓鼓的肚子好像套着一层游泳圈,早就没有了年轻时的挺拔模样。

当然了,也因为在基层每天都需要处理各种繁复事务,把陈主任磨炼的很有智慧和远见。

陈着挂职扶贫的时候,面对一些棘手难题,都会打电话听取父亲的意见。

“爸”

重生后第一次见到父亲,陈着心里其实很激动……但他没有表现出来,像往常一样平淡的叫了一声,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

陈着和陈培松父子俩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陈着沉闷内敛,老陈诙谐有趣。

陈培松打量几眼儿子,突然「咦」了一声,然后来到厨房对妻子毛晓琴说道:“怎么两三天没见,陈着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正在炒菜的毛晓琴开始不明所以,然后醒悟过来:“儿子剪头发了,我乍一看也有些不适应……但是看久了就觉得还行,比之前要帅气呢。”

“是吗?”

陈培松觉得这种变化不全是因为形象的改变,但又确实说不出具体原因。

陈主任到底还是扎根基层多年,见了那么多形形色色的人和事,多少能够感觉出陈着身上的不同。

不过这又确实是自己儿子没有错,最后只能把原因归咎于头发。

“怎么剪个头发,把我儿子剪的……小小年纪又一把年纪的感觉。”

老陈默默嘀咕一声。

中午吃饭的时候,一家三口又说了会家常,陈培松看到陈着虽然话还是不多,但是谈吐清晰有条理,这才放下心。

他最担心陈着在学校里遇到了什么事情,以儿子沉闷的性格不愿意告诉父母。

高三考生的家庭不管怎么闲聊,最终话题还是会回到学习上,毛晓琴给陈着夹了一块鸡腿,带着点期待的问道:“一模终于结束了,陈着觉得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