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下哗然,议论个不停。
“你个小小说书的,竟然敢在此议论北域这两家的事,真是不知死活。你就不怕传到那北域域主的耳朵里,派人取了你这条小命。”
有人反驳他道:“不过是听个乐呵罢了。谁知道这说书人说的其中细由是添油加醋还是亲眼所见,别太认真了……况且,那北域地处遥远,北域域主莫不是有顺风耳,还能听见我们这里在说些什么不成?”
也有一些进入茶肆的普通人,听见他们的谈话,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听各位仙长的语气,似是很怕这北域域主,这是为何?”
尚未有人回应他,又听得一声惊堂木响,台上的说书人也不顾座下之人的嘲讽,缓缓开口道:“说起这北域啊,常年飘雪,冰封万里。其中最负盛名的两大家族,便是那闻人氏和傅氏。”
“两个大家族相互制衡,数千年来,井水不犯河水,倒也相安无事。”
“可那闻人氏的小姐闻人珉雪竟爱上了傅氏当时的家主傅瑾,两人暗通款曲,之后不顾其他人的反对,结成了恩爱的道侣。不到一年,闻人珉雪产下一子,其子名唤傅落。”
说到这,说书人由衷地叹道:“这傅落可当真是了不得的人物啊!他七岁时便已筑基,十五岁结丹……”
底下有人嗤笑道:“这有什么了不起的?修仙界中比他结丹早的天才多了去了?”
说书人也不恼,“……不急,且听我细细说来。”
又是一声惊堂木响。
“且说这傅落天分极高,惊才绝艳,却不知修炼了何等邪门的功法,成了个冷心冷情的怪物,最后竟是发了狂,不仅气死了母亲闻人珉雪,又亲手杀死了父亲傅瑾。”
有人忍不住插嘴问道:“不对啊,傅瑾死之前不还是个元婴大能,当时金丹期的傅落如何杀得?”
说书人笑道:“所以说,傅落此人可当真了不得!他区区一个金丹之身,不仅杀了傅瑾,更以一已之力击杀了傅家追来的五位元婴长老。那一战,打得真是天昏地暗,日月蒙尘,竟足足打了七天七夜。”
座下的大多数人都不信,毕竟越阶挑战,还是以一对多,怎么可能打赢。
但傅氏的确是在傅家家主傅瑾死后彻底没落了,一个在北域扎根了几千年的大宗族,竟然就此走向了灭亡。
当时从北域传出来的消息,只说傅家的那几位元婴大能是渡劫陨落了。
“这傅落可真是个怪物!弑父杀母,丧尽天良,定然不得好死!”有人听完,愤愤骂道,又立马噤声,心虚得左看看右看看,仿佛觉得他口中的怪物就在周围看着他们这群人似的。
说书人继续道:“可那年轻人已然杀红了眼,怎么可能收手。他复又回到闻人氏,血洗了闻人氏的几支旁支。北域从此变了天,这偌大的北域,如今完完全全掌控在了他的手中。”
有人愤愤不平,“修仙界中的其他门派就不管?任他肆意在北域作恶?”
另有一修土摇摇头,回答他道:“据我所知,北域天气极端,地形复杂,如今已是北域域主的傅落修为深不可测。自他成为域主后,并未再踏出过北域半步,自然再无人多事去找这个疯子。况且,他犯下如此多的杀戮,天道定不容他,且再等等,他定然落得个身死道消的下场。”
方才还疑问众人为何惧怕北域域主的普通凡人听完了全程,吓得面色苍白。
其他人关于北域的讨论还在继续,林知聿静静地听着,他不由想到,在地宫中时,云别就曾提到过,在他身上闻到了傅落的味道。
他口中的傅落,难道就是北域域主吗?莫不是同名同姓之人?
云别又是如何同北域域主结上了怨?
他状似无意地对前面的人问道:“各位仙长可有谁见过那傅落的长相如何?”
被问到的人都摇了摇头。
这时,旁边一名修土洋洋得意道:“我知道!”
“听从北域出来的人说啊,那北域域主其貌不扬,脸上长有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