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进财的物件,又叫我们养了些鸟雀。”
“继晁给?了他很多银子,好吃好喝招待了他一顿,那巫师应该是报答,临走之前忽然说继晁四?十三岁那年会有一大灾,他会保住继晁的魂魄,让我到时候去找他,他说他可以和继晁的魂魄对话。”
“我觉得他神神叨叨的是个骗子,假意答应了他,但转头就忘了。今年继晁正好四?十三,果真有了大祸,我想?那个巫师会不?会真的能……”
宋吟忙问:“那巫师在哪?”
“我也不?知道,”杨夫人苦笑,“我就是不?知道,所以想?把这消息告诉给?兰师傅,再想?办法告诉陛下,看能不?能找到那巫师。”
宋吟低下了眸,一只手搭在另一只手的指腹上勾了勾,脸上微有思索,良久之后他抬头和杨夫人道:“我会放出消息找二十年前去过?杨家的巫师,如果有线索,会立刻告诉杨夫人。”
杨夫人如负释重:“有陛下这番话,我就放心了。”
屋内的气氛轻松了些,宋吟见到杨夫人时以为她又要来闹事,杨夫人来之前不?确定能不?能得到皇上的帮助,现在两人身上的石头都卸了下来。
炭火啪啪燃烧,在旁一直当听众的堂弟此?时望了望窗外,他们是冒雨来的,来时天就已经很黑,现在窗户那块更是黑了一个度,他有意开玩笑:“大姐今天非要赶在这个天气来,说是事情急,拖不?得,平时她哪敢天黑跑来义庄,好在陛下愿意帮忙,大姐没白跑一趟。”
兰濯池对旁人一向若非必要不?会主动搭话,宋吟不?好意思让堂弟尴尬,便点了下头:“其?实等天晴了再来也是一样的,今天天气太糟了。”
“我就是这样劝的,但大姐不?听,”堂弟笑了下,脸颊上肥墩墩的肉挤到嘴角两边,有些滑稽,“我还和她说,义庄这种地方容易闹鬼,就是为了吓她。”
宋吟身体僵了僵,他在兰濯池瞥过?来的目光中手指抓了抓膝盖上的衣袍,生硬地接着话题:“是吗?”
堂弟连点几?下头,兴许是见皇上平易近人,他的话比平常多了些:“是啊,但也不?全是吓,我便听家里老人说过?,他们年轻时来义庄遇到过?鬼。”
不?知是不?是在烘托堂弟说的话,窗外挂起了一阵狂风大雨,灯笼狂乱地晃起来,桌上的油灯也晃了晃,堂弟印在墙上的肥胖身影鬼影般扭曲了些。
宋吟眼中一颤,朝身边挤了挤,他还是那句:“是吗?”
堂弟没注意到小皇上的声音有些不?对,他延续话题:“是啊,说是来义庄那天因为尿急,就跑到了附近的茅厕,那时的天也是像现在这般黑……”
宋吟眼一黑,又往旁边挤。
堂弟压低嗓音说:“他蹲在茅厕上面,蹲了半柱香,站起来准备提裤腰的时候,忽然看到……”
宋吟头晕目眩,他想?抬手捂住耳朵,但下一刻又生生压住了手腕的动作,寻求什么?东西?一样继续朝另一侧挤去。
堂弟声音忽然变大了些,脸色蜡白有些激动地道:“看到一个人头从下面浮了上来!”
宋吟心绪震荡的时候忽然整个人被捉住两侧腰提了起来,被放到两条修长的大腿上,他茫然地看过?去,看到兰濯池微微发跳的眼角,男人隐忍着什么?,声音微冷:“这样挤,直接挤到我身上。”
宋吟有些尴尬,他一听到这些恐怖的东西?就不?由自主想?挨住别人,他也忍不?住嘛,他掰掉兰濯池放到他腰上的手,想?摆脱掉像小孩子一样的姿势。
没摆脱掉。
气氛有些微妙,刚才讲鬼故事的堂弟也安静了下来,他和杨夫人微讶地看着兰濯池腿上的小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