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着。

他怔怔地看着古树的“伤口”,没有哭泣没有流泪,如同被雨滴拍碎的泥,融入了大地里。

痛到无以复加的时候,江冽是不会出?声的,仿佛所?有的情绪都被藏在瓢泼大雨之下。

米丘看他气息沉沉,知道?他想起已逝的父母。江冽寡言,然而对父母的爱无需宣之于口,他仅仅为?了一本早已熟记在心的秘籍就能单挑五大门派,最后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感情可?见一斑。

米丘下意识地想问,如果她真的死了,他会不会也如此地伤心?

他怎么可?能不会,毕竟她的计划完美无缺,他不可?能无动于衷。

米丘皱了一下眉,嘲笑自己多虑。

掌心的力道?更轻了,他松开手:“好了。”

他的手刚收回,米丘就看到他被挽起的袖口下,凌乱的淤青。

她顿时一愣,能让江冽身上出?现这么密集的伤痕,定然不是一般人,他怎么丝毫没有透露出?来?

江冽刚要松手,米丘下意识地抓住他的袖口。

江冽眉心一动,米丘问:“你身上的伤……怎么回事??”

江冽这才?知道?自己身上有伤一般,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无事?。”

“怎么可?能无事?。”

米丘看那淤青连绵,可?能身上还有,干脆将他的袖子一挽,淤青甚至到了臂膀处,她咬了一下唇:“怎么这么多的伤,是谁伤的你,我……看看你的后背好不好?”

烛光下,江冽的眸光一闪,米丘的脸颊有些晕红,她赶紧道?:“我、我是担心。你若有什么暗伤,万一和魏钧比试的时候受到影响该怎么办。检、检查一遍比较好。”

江冽摇头:“这是今天白日不小心弄到的,没有别人伤我,也无内伤。”

今天白天,自己唯一没在他身边的时候,那不就是她“脱逃”后他找自己的时候?

米丘猛然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