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钧眯了眯眼,沉声道:“了怨大师佛法高超,武功更是登峰造极。能无声无息地靠近他, 且用刀杀死他的人凤毛麟角,而在我们明德城, 就?只有江冽一个。”

米丘一惊:“魏堂主?, 你们没有证据,怎能直接污蔑江冽?当初你就?是如此污蔑江冽断他双腿,如今又要重来一回吗?”

魏钧一窒,当初他“冤枉”江冽, 是顺水推舟,也是故意为之。他不得已向对方低头, 就?是为了让此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哪知江冽不依不饶,连他旁边的女子也反复提及此事。

身?旁的弟子们神情有些异样,他察觉到自己操之过急,赶紧软下声音:“小冽、米姑娘, 我也是一时情急。你们莫怪。了怨大师死得蹊跷, 无论这事是否和你有关?,你都?该去济世?堂。一方面, 我也想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另一方面,也能还?你一个清白如何?”

“不用了。”江冽缓缓拔出他的黑刀:“无论凶手是谁,我早晚也会杀了你受死吧!”

所有人大惊,魏钧知道江冽性格暴戾,但没想到他竟然是如此地软硬不吃,径直杀了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米丘按住了江冽的手:“等一下江冽!”

江冽的手臂一震,黑刀没有嗜血,发出不满的嗡鸣。米丘喘着粗气:“我们先去看看好不好?”

江冽看她,眉头微微皱起?。

米丘道:“毕竟、毕竟了怨大师为咱们说过话,并非是完全站在魏钧那一边。于情于理,咱们应该知道他是死于何人之手。更重要的是……江冽,莫要杀人了。你若是动手,这两天?的等待就?功亏一篑了。”

江冽的指尖动了动,米丘抬起?还?带着青痕的的手,掌心轻颤,却坚定地盖在他的手背上。

江冽的目光闪烁,接着视线一寸寸地划过楼下济世?堂的众人。

魏钧的面色陡然变得青白,他此时谨记阮秋白的话,竭力维持镇定。今天?晚上了怨大师之死的确在他意料之外。毕竟这几日他一直心焦于与江冽的比试上。

夫人安抚他说有了怨坐镇,他定然没有生命危险,只要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江冽定然也不会太?过为难他。

魏钧对此表示不安,他宁愿相信江冽会杀了所有人,也不相信对方能放下屠刀。但是夫人温柔的微笑安抚住了他的心脏,只是轻声说:“车到山前必有路。”

直到今天?晚上,他看到了怨大师的尸体,一瞬间如遭雷击:如果了怨大师死了,谁还?能震慑住江冽?然而他的弟子却低声说:“师父,您莫伤心,了怨大师死了,少林寺的和尚肯定就?找来了,有他们向江冽讨公道,咱们就?不用出头了。”

……车到山前必有路。

一瞬间,魏钧心跳如鼓。有一种猜想如同潮水一般涌上心头,拍打着他岌岌可危的理智。夫人快步走到他旁边,握住了他的手:“魏钧,马上派人通知少林,你再去找小冽,能杀了了怨大师的人恐怕就?只有他了……我们必须给?大师一个交代?!”

一瞬间,心脏又掉回了肚子里,他暗骂自己多想,按照阮秋白的交代?来到客栈。

夫人说若是江冽出手,莫要着急。他旁边的女子为保江冽的名声,定然会拦住他,现在一看果然如此,不由得对阮秋白的信赖又多一层。

此时江冽的视线收了回去,黑刀入鞘。

他道:“好,我跟你们走。”

随手握住了米丘的手腕。

魏钧大松了一口气,米丘垂眸,看着对方虚虚笼住,却不曾松开的手。

她下意识地摸了一下头顶的簪子,眸光在摇晃的烛光里晦暗不明。

一行人赶往济世?堂,由于了怨的死闹得太?大,凌晨时分都?有人探出头看热闹,更有甚者白日听过了怨讲经?,闻此噩耗大惊,吵着嚷着要跟过来。

于是浩浩荡荡的百姓们再度涌入了济世?堂,火把起?伏,照得济世?堂恍若白昼。

米丘和江冽刚到,门口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