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莫急,也?许江冽是还在气头上。毕竟一个?陪伴了他那么久的红颜知己,转瞬之间就成为了自?己杀父仇人之女,他还没有反应过来……”
“当初他成为我的‘杀父仇人’时,我不也?总给他找借口屡次救他吗?”
米丘下?意识地反驳,话说完,她也?察觉到自?己不对。毕竟她本来的身份也?是假的,用别有用心的谎言去要求江冽马上放下?仇恨,确实有些不切实际。
更何?况江冽对炎远冬的恨,她是最清楚明白?的。
“算了。”她摸了摸眉梢,低声?嘀咕:“狗崽子反应慢,我就原谅他这一次。反正时间多得很,我和他慢慢磨。我就不信他永远都不对我说话。”
现在可不是在永乐村她不能动的时候了,他们的情况完全调转,现在是她为刀 域名:?????.???? 俎,他为鱼肉。是她为所?欲为的时候了。
转头,她对跟上来的弟子说:“江冽现在是我的囚犯,没有我的允许你们任何?人不许靠近他。还有……好饭好菜地招待着,要是他中途饿死了,我拿你们试问!”
教众点头如捣蒜。暗道这个?新少主说话语气和教主如出一辙,谁敢怠慢?
夜晚,一滴水缓缓从顶层落下?,落在江冽的手?心,径直掉入了水池里。
外面有层层守卫把守,即便隔着水牢,也?能听到混乱的呼吸声?。
铁链毫无声?响,却出现了细密的裂纹。江冽缓缓抬眼,眸光比这月色还要寒凉。
他的视线划过地面上的钥匙,眸中古井无波。铁链连接山壁处突然一响,有灰尘落了下?来这些迷药确实十分霸道,然而他永远比他们想?象中还要强上一层。
铁链正要断开,外面突然传来铁门开启的声?音。
江冽的眉心一动,正要垂下?目光,突然察觉到不对。
不是米丘。
轻浮的脚步声?缓缓落下?,守门的弟子战战兢兢:“应护法,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
“怎么,这里除了少主,别人就不能来吗?”
“不,只?是……只?是太晚了。属下?们也?怕您深夜前来有什么要紧事,我们这些人领会不到耽误了您的大?事。”
“没什么大?事,只?不过完成教主布置下?的任务罢了。”
她的声?音还有些沙哑。
应夏红走到水池前,看到江冽毫无声?息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快意。然而脖颈的疼痛让她下?意识地狰狞了面目。
“嘶……”
她摸了摸脖颈,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玉瓶,正要倒进?水池里,突然察觉到一丝寒意。然而抬眼,周围并没有异样。
“应护法,这是……”
“不该你知道的不要多问。”应夏红面无表情地吩咐,“还有……这件事暂时不要告诉少主。”
手?下?顿了一下?,低声?应是。
直到整瓶“水”都倒了进?去,而江冽还没有清醒她这才松了一口气。看来还是教里的迷药有用,应夏红冷笑一声?。
再凶恶的野兽只?要进?了覆水崖也?会变成任人宰割的猎物。
只?要七天,七天之后就能完成教主的夙愿了。
手?下?点头哈腰地跟在应夏红身后,恭敬地将她送出去。临走之前,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江冽,见他真的没有动静这才放松地关上门。
看来刚才的冷意只?是错觉罢了。
墙上的锁链停止了颤动,江冽的呼吸变得十分地清浅,甚至若有似无。
他知道应夏红在水池里放的是什么,恐怕就是阮秋白?所?说的能让人陷入幻境入魔的“醉梦”。
他本可以一掌打死对方,然而在毒水进?入水池的那一刹那。熟悉的汹涌和魔气侵入了脑海,他知道接下?来会被?幻觉占据心神?,因此并不恐慌。
直到他的眼前猛然闪回?了一个?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