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灰烬。
一阵夜风吹过,桌上所有的灰烬如烟尘飘落,米丘下意识地去追,江冽却道:“早已成灰的东西,无需追它。”
米丘微微叹了一口气,蹲下身仔细捡起残屑:“因为不是你的东西,所以你可以随意丢弃。我想这个本子的主人要是知道了,不知该有多伤心。毕竟他当初挑灯夜练,都是为了能有一身好武艺。莫说是以前,就说是现在,恐怕也无人能及这份坚韧。这些灰烬不是屈辱,而是功牌。”
江冽的喉咙一动,看着她小心地将所有的灰烬都包在布里,拧眉认真地将它们拼凑在一起,那些小小的简笔人在她的手下仿佛有了生命,竭力地伸展着扭曲的四肢去拼凑一个完整的自己。
烛光昏暗,她秀气的眉头一蹙。
江冽拿着蜡块走了过去,米丘一惊:“难道你还要烧吗? 域茗:???????.????Z ”
然而江冽却放下蜡块,捡起地上的纸屑:“我来吧。”
米丘愣了一下,抬眼看他:“你……”
江冽道:“我烧的,应该由我自己拼凑。”
话音未落,两个人的手碰到了一起,她不由得“嘶”了一声。烛光下,这才看清手心早已是红的黑的糊成一片,红的是血,黑的是灰烬。
江冽停住了,米丘把手背过去:“我没事,只是一点小小的烫伤而已。”
江冽将纸屑放下,然后扯着她的袖子来到院子里。江冽一手拉着她,一手拎着木桶,很快就找到了一口长满杂草的古井。
他沉默地打上来一桶水,将米丘的手放进去,微凉的液体涌上她的指缝,抚平刚才的灼烫,米丘立刻松了一口气。
江冽突然道:“现在的气候最适宜,若是等到初秋,晚上的水就会冷了。”
米丘一愣,才意识到他在和她说起这里以前的事,还是如此平和的语气。
她问:“……那冬天呢?”
“冬天……”江冽看着月光。“冬天的时候水很凉,还未打上来就有一层冰。雪也很厚,但我有一层薄薄的夹袄,虽薄一些,也可以免去别人别人冲撞时,水洒后的沉坠阴冷。”
他垂下目光,嘴角若有似无地勾了一下,“后来,我已经能练到躲避他人时,水不洒出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