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刻意地等过了。偶尔虞靖西回得早,而钱墨还没睡的时候,就会给他煮点东西吃,有时候是面、有时候是馄饨、有时候是粥……
虞靖西话少,钱墨也不想没话找话,最多问一句好不好吃。虞靖西就会告诉他还可以,或者下次不要做这个。虞靖西似乎不挑食,但也没有特别喜欢的东西。
他们这种关系让钱墨想到小时候隔壁家一对6岁的老夫妻不怎么和对方说话,每天各自干各自的,只是会在一张桌子上吃饭,最多晚上再一起睡觉。
而对虞靖西来说,一起睡觉这事和吃夜宵一样,饿了就吃,但也不会多吃,频率稳定地控制在了一周次左右。
钱墨从做五休二,变成做二休五,收入翻了几番,极少加班,生活规律,加上锻炼,整个人气色好了不少,胃也不疼了,一个月之后成功地胖了斤。健身教练建议他多补充蛋白质,再长斤,他转头就给自己囤上了鸡胸肉。
又一天,徐助打电话给钱墨让他送一份落在书房的文件到公司。
“我把地址发你,你打个车吧。”
“很急吗?”
“十二点前送到就行。”
钱墨掏出手机查了查,打车分钟,坐地铁分钟。他估算了一下时间,还来得及,便换了一身衣服,出门坐地铁。
马上就6月了,夏天快到了,正午的阳光有些刺眼,钱墨有点后悔没有戴顶帽子。
自从住进这个房子,这还是他第一次出小区。
下扶梯,过安检,刷卡,等车。站台的广告牌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最新的小鲜肉,地铁飞驰而过的时候,那张修得一点毛孔都没有的脸一闪一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