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片人也没有办法。我已经借了十万投进去,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我现在只要二十万,只要二十万我就能拍完。我可以把影片上线后我8%……不,我所有的分成都给你。”

虞靖西翻了翻剧本,简单地看了一下片子。他认识钟云的时候,他就在写这个剧本了。但说实话,他看不懂。钟云喜欢文艺片,拍的也是文艺片,影片里总有些奇奇怪怪的表达或者想法,这是他吸引虞靖西的原因,也是虞靖西厌烦他的原因。

于是虞靖西说:“我不觉得市场能够接受这样的片子,文艺片太过小众,即使是回本也是件困难的事情,我建议你放弃,及时止损。”

钟云不肯:“这部电影对我很重要,我写了四年的剧本,我不想放弃。或者,就当我向你借钱好不好,我可以写欠条。”

虞靖西当然了解钟云的经济状况,“文艺片导演”这种工作根本不是一个出生于南方三线普通家庭的孩子该做的工作。

“你可以先试着做广告片的导演,赚些钱养活你自己。如果你愿意,喜月有几支片子我可以向品牌部推荐你,但不能保证结果。”

“我等不了,现在拖一天就是一天的经费。我真的可以写欠条,算利息也可以,我有钱了一定会还你。”

“抱歉,我不想借。我完全看不到收益。”

“靖西,求你。”钟云几乎要跪下来了:“我们过去的日子你忘了吗?那个时候……”

“你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