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了,接下来的日子怕是毫无隐私可言。
最后虞靖西告诉他,他这次去新西兰的任务就是多看、多听、多拍照,公司之后有意来这边拍个纪录片作为宣传物料,主打“纯净奶源,真实营养”的概念,还给了他一台微单。
“会用吗?”
“会一些。"钱墨上学的时候有摄影课,虽然许久不碰,但光圈、快门的理论知识多多少少还记得一些。
“送你了。”
钱墨今天没有喝酒,所以他乖乖地收下了相机,没有问发不发票的事。
从上海飞奥克兰需要个小时,起飞的时候正好是上海的黄昏,红色和紫色的云霞落满了天际。钱墨拿着微单像孩子拿着喜爱的玩具,在上机前对着天空不断按下快门。
他们一行一共4人,虞靖西、钱墨、法务和商务,隔着条走道正好坐成一排。法务和商务都是女孩子,值机的时候位置选到了一起。
钱墨和虞靖西一块坐。钱墨的座位在过道上,但他其实想坐窗户边。他生在上海,长在上海,工作在上海,去的最远的地方是南京,这还是他第一次坐飞机、第一次出国呢。
虞靖西上了飞机之后,拉了挡光板,靠在了椅背上,看着想要直接睡觉的样子。他对钱墨说:“一会儿发飞机餐的时候别叫我。”这更加佐证了钱墨的想法,于是钱墨赶忙说:“我可不可以和你换个位置?我……还没有坐过飞机,想多看看。”
钱墨觉得虞靖西看他的眼神就像他那个徐汇的前房东看金山人一样:“个,乡巴佬。”
但庆幸的是,虞靖西没有说出这句话,他只是多看了钱墨两眼,然后起身和他换了位置。
钱墨高高兴兴地换了座,摸了个颈枕出来,吹好气,又掏出一个蒸汽眼罩,小声地叫虞靖西的名字,虞靖西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
钱墨赶紧把枕头和眼罩给他:“你睡吧,我没事了,一会发餐的时候我会和空姐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