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用纸和笔,即使划出来的只是一些无意义地线条。
指头上的薄茧应该就是这么来的,钱墨想。
又过了一会儿,餐上来了。虞靖西对着视频那头说:“休息十分钟,辛苦大家加班了,夜宵和打车费都可以找财务报销。”
钱墨点了肉派、银鱼蛋饼和一款发音复杂的甜点。甜品有松脆的外皮、绵软的蛋糕芯,上面覆盖着香甜的奶油和水果。
钱墨吃了一口甜品之后就不吃了。
法务姐姐很奇怪地问:“这不是很好吃吗?怎么不吃了?”
“没有,很好吃,但是我胃不太好,甜的东西不能多吃。”
“你的自制力也太好了吧!”
钱墨笑笑,他不过是在做选择。这次他在健康和美食之间选了健康,但也有时候他在健康和酒精之间选了酒精。短暂地麻痹自己对身体没有好处,但可以保护一下脆弱的精神。钱墨想那其实也算是选择了健康,心理健康。
吃完之后,虞靖西说:“钱部先回去休息吧,把门关好,明天还是要早起。”
于是,钱墨知道虞靖西今晚不会来了。
又是一个晴天,钱墨早上去逛了工厂,一边拍照一边在算时间:明天晚上8:离开因弗卡吉尔去往奥克兰,接着搭乘第二天上午的飞机,穿过太平洋回到上海,只要个小时就能从春天快进到秋天。
钱墨忽然就不想逛了,他迫切地想要见一见虞靖西。
钱墨在工厂里走马观花,早上点就回到了虞靖西洽谈的办公室,还带了些咖啡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