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点出院,到时候你早上九点睡觉都没人管你。”
钱墨只好强迫自己睡了。
也许是适应了一天只睡、6个小时的生活节奏,钱墨早上6点不到就醒了。他没有手机也没有电脑,只好找护士要了本子和笔,把自己的一些想法记下来。有人在点钟的时候给他送了餐,吃完的时候太阳还没有出来,风从窗户灌进来,带来了一点草木的气息。
上海春秋两季很短,稍不留神就会错过,钱墨忽然想出去走一走,四月了,他还没有踏过青呢。
国际部楼层高,但占地面积不大,他下了一楼,很快就走到了普通病区的小花园里。他无目的地逛着,然后看到了他的母亲坐在轮椅上,被她现任丈夫推着走。
他心里一慌,并没有人告诉他母亲住院了,她如今也五十多岁了,该不会生什么坏病吧?
钱墨正想打招呼,男人先一步发现了他,示意他别过去,然后指了指边上的一条长椅。
“你怎么穿着病号服在这?”